然而这时,秋容却突然抬头大声道:“但是那些都是我做的,和燕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p>
“胡说!刚才你在内堂明明已经承认了,这时候为什么还要改口?”东山王吼完这一嗓子后,看到西岐王的眼色,觉得自己可能太凶了,便放软了口气道:“莫不是怕你主子会责罚你?放心,本王在这里给你担保,你绝不会有事!”</p>
秋容却死命摇头:“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从前在南楚,皇后还是熙华公主时,对下人就十分严苛,经常无故责骂,奴婢早就怀恨在心,只不过直到今天才得了机会罢了!”</p>
“你这个贱婢!”听了这样一番话,东山王目呲欲裂,恨不能一刀砍了这个出尔反尔的婢女。</p>
西岐王再度按住他的手,问秋容道:“既然你说是自己谋害皇后,那么是用什么方法谋害的?”</p>
秋容一时无言,下意识地看向傅妧。西岐王冷冷一笑:“既然说不出来,便是在胡说八道了,来人,先杖责一百!”立刻便有侍卫拿了朱漆大杠上来,按倒秋容就要打。</p>
傅妧握紧了拳头,哪怕是强壮的士兵挨了这一百杖也是凶多吉少,更何况秋容只是个女子?对方明摆着就是要取秋容的性命,不,是用秋容的性命威胁自己就范!</p>
“等等!”眼看着杠子就要落下来,傅妧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喝止。</p>
她冷冷抬眸看向西岐王,唇间轻轻吐出两个字:“纸、笔。”西岐王和东山王对视一眼,嘴角勾起同样的弧度。秋容悲愤的哭喊被一团布条塞在口中,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p>
白纸黑字,落实了她的罪名,看着她落笔疾书,西岐王眼底不禁也涌起了一丝讶异。那样的罪名,毫无疑问是死罪,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却连手都不抖,眉宇间亦是沉静非常,看上去仿佛是在闺中誊写诗词,而不是伏罪书。</p>
最后一笔落下,傅妧傲然扬眉:“接下来,打算怎样处置我?”</p>
东山王拿过伏罪书,从头到尾看完,才抬起眼睛,森然道::“自然是毒酒一杯,送你上路。”</p>
他身后的侍从端上一个金盘,上面除了酒杯外,还有一卷杏黄色的卷轴。杏黄色,是太后懿旨专用的颜色,傅妧不由得冷笑,他们果然想得周到,她是后宫女眷,若被亲王处死终究不妥,原来是早就请了太后的懿旨在这里。(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