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我干脆在这儿就给你卜卦罢了。”池栈叹息。
我听闻转头望她一眼,不言,算是默认。
池栈见了,旋即拿下她那顶纱帽,此时我方才望清,她确有倾世容颜。
“女娃,别眼睛发直的盯着我——别流口水喂……!”池栈怒斥。
最后的结局便是,她罚了我三天的面壁思过。我嘻嘻哈哈地含糊过去,才免了一顿臭骂。
了结这些,池栈竟悠哉悠哉从身后掏出朱砂、毛笔、纸符……一系列奇怪的东西。至于她到底是怎样掏出来的,我不清楚。总而言之,当时的我,就在一旁,默默地、震惊地望着她把所有的东西掏完时,已然在地上堆起一小撮。
池栈转头望我一眼,见我仍在发呆,也就懒得管我,顺手拿出朱砂,抄了毛笔,将毛笔浸入朱砂。一点红迅速从笔尖蔓延。
池栈见了,迅速起身,拉扯着毛笔。竟拉出条红色的丝。
我呆愣地望着,却见她广袖舞,衣袂飞。
不出一刻,便绘出个阵符,恰恰落在小池中央。
池栈见了,一皱眉:“天命本就如此,女娃,你去吧……”
我听闻一怔,呆愣摇头。
“你去不去?!”池栈呵斥。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颤颤巍巍起身,踌躇着去往小池的中央,恰恰位于阵法中心。
“女娃,你站好别动。”池栈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望她,憋着泪,缓缓点了点头。
池栈见了,竟放心了,开始往我脚下踩着的阵法输灵力。只瞬间,她的周身泛起清冷的白光,白雾飘绕,惊为天人。
我再一次看呆了,却不觉,脚下的阵法吸食足够了灵力,竟也开始淡出淡淡白光,愈来愈浓烈,最后竟是冲破天际。隐约见,我在白色的帘幕间见了满目疮痍的人间,然后,便是什么也不见。
也在同时,白光全部褪去,脚下阵法消散。
“女娃,可以回来了。”池栈有些疲倦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转头望她,她却恢复如常,只是紧皱的眉头,带了些倦意。
我立马小跑着出了小池,坐到她的对面。
才坐下,却又听闻冰块碎裂。
我望了望小池,只见原本冻结的冰块裂开,溢出水来。
不过只一瞬,整个小池连带瀑布都成了原来的模样,水流汩汩。
“女娃……”嘈杂的水声中,我听闻池栈这般唤我。
只是她的声音融入了水流中,我听得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