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栈已能下地走路却一直不曾再说过要上松山的话,且从早到晚,都在睡。而傅衾则是在“本相尽露”后便消失无踪。虽说一时间清静了,但终归还是因着无人说话而觉着有些落寞。
终有一日,我百般无聊的拨弄着簸箕中的半干的草药。
双目涣散的放空着自己。
却忽有莲香一阵,回过神来,池栈便立在我的面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
我见了,一惊。旋即咧嘴一笑:“师父!”
那昏睡多日的池栈,终于似初见般,桀骜不驯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中自是不胜欢喜,开口唤道。
池栈听了,笑着揉揉我的头顶。
她今日穿了身青翠色的长袍,一改往日白袍清冽。虽少了些冷冽,却是多了些生机,不似往日那般不温不火。
“可还记得在我昏睡前,对你所言?”池栈低头望了望我,开口问到。
我抬头望她:“记得。”
池栈听闻笑着点点头:“可有要准备的。”
我一愣,摸索一阵:“师父,我那坠子,不见了……”
池栈具是一愣。
我慌了神,焦急万分。
那坠子。是阿娘留于我唯一的念想啊……
不觉红了眼,却忽有怪风一阵卷了石沙。石沙迷眼,模糊不见人影。
待风止,沙石纷落,眼前明了时,就见傅衾恢复了常态:“这女娃怎么了?那沙石迷眼不错,可你池栈眼还没红,怎么反倒是这女娃先红眼了?”
话落,池栈边上来扯了他耳朵,低声呵斥:“她娘亲的遗物给丢了。是个翡翠坠子。只有指甲盖那般大,上头刻着只展翅的朱雀。你可曾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