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翮顺了顺气,哽咽言:“天帝让我征伐青丘狐族。”
“为何?”
“不知。”
“就你一人?”
“是。”
“为何不给你兵力?”
“……”
白翮一时答不上来,只得用沉默代替。
烛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继续问:“可有征伐的理由?”
白翮一愣,言:“害人性命……”
说完,烛清狠狠啐了一口:“害人性命?那害得是谁?呵呵……”烛清冷冷笑着,言:“怕你功高盖主,怕那青丘狐族对他不利,故而让你征伐,一举两得。白翮,你为他如此卖命,可值得?”
难得一见,烛清唤了白翮的名讳,想来怕是着实恼怒。
白翮与她相处时间不短,自是知晓她的怒意,强压下自己夺眶而出的泪,颤抖着声线:“今日他征伐青丘,明日他征伐冥界,指不定那便要征伐人界。假若由我做将领,便可保那被征伐之人或界不灭,来日东山再起。假若我不去了,那这六界,可是要毁在他手中……?”
说完便环住烛清的脖颈,好一阵哭泣。
烛清见了,只得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待她稍微缓过来些,便唤池栈那了杯水。
待望着白翮将水喝尽后,便凑在她的耳畔轻声言:“假若你半月不归,我便为你反这天界。”
语调平平,却是听得白翮一滞。手中的瓷杯一个没拿稳便摔到地上,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