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说。”里寈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三个月前三爷走后,夫人洗了件衣裳,据说还擦破手上一层皮,这是老奴无意间听到的。”
原来是那女人,该,让她自己洗。
“给骏毅喂些上等的粮草。”里寈将缰绳扔给他,径直往篱苑走去。
回到篱苑的里寈脱掉铠甲,洗漱完后穿上里衣便躺下休憩。一百多天的征战,好几都没有正常睡过觉,这回一觉睡到后半夜才醒来。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务在回来之前早已写进奏章,闲来无事,他便去了潇湘苑。
轻轻推门而入,刚进内室便看到床上的人双手在扑腾,像是在抓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她眉目紧皱,眼角早已湿透,里寈伸出手碰了碰她的手,后者像抓住生命稻草般的紧紧抓着,还宝贝似的放在胸口紧抱着,这才松了双眉,嘴角上翘,还喃喃道:“李青……”
细语传进男人的耳朵,虽是梦话,但他有些微怔,人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
知道里寈除夕会回府,娑娜又将他的外衣洗了一遍,她走至院子里,摸了摸晾着的衣裳,晾了两天终于干了,便小心取下来熟练的折叠好。
刚进屋便被来人抱个满怀,有些突然,衣裳落地,娑娜更怒,挣扎的动作更大。
“别动。”
这个声音她记得,百日前曾对她吼过,但此时的分贝轻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
娑娜放弃挣扎,抬头看了看他的侧颜,果然是里寈回府了。
里寈抓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又将自己的手放回原处。
这女人究竟会不会抱人?
娑娜有些慌乱,这是她第一次抱他,又想起每晚的梦境,猛的将他推开。
里寈没有防备,往后踉跄了一大步:“还在生气?”
娑娜慌张地捡起衣裳拍了拍灰尘,道:“衣裳掉了,看来又得重洗。”
里寈抓过她的一只手,果然看到她又洗破了一层皮,皱眉道:“这衣裳不必洗了,已经入水两次,想必够干净了。”
娑娜眨眨眼,她记得他好像说过自己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