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们已经离得那么远了,即使面对面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孔。
淩零的表情有些僵,心很痛,神情震震地,傻愣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被阿木推了出去,也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站着,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愣愣地看着电子屏幕的数字越来越小,而她跟她的距离越来越大,回到最初的陌生。
淩零踉跄地走了几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野,曾经那么好的两个人,竟然有一天,会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惨烈分开。
淩零无力地扶着墙,渐渐地蹲下去,痛苦地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
阿木,她是恨她的吧。
不然,走的时候,那眼神就不会那么凶狠无情,充满仇意,就像是一只狼崽子随时准备扑上来。
她想跟她去a市,而她却想送她回家,只是希望阿木可以体会到家的温暖,过上正常的生活。
阿木不理解,她可以解释,但是为什么却一意孤行,认为全世界都对不起她呢?
是不是她做错了?
是她把阿木伤害到了吗?
但是她不能太自私,她不能把莎莎他们都搭进来。
彭宇砚赶过来的时候看到淩零抱着膝盖,低声地的唔咽,像个迷路的孩子,孤独无助。
灯光把她的身影拖得很长,如佝偻的老人般婆娑苦楚。
“怎么蹲着这里呢?”彭宇砚摸了摸淩零的脑袋,眼里充满了柔情,他弯着腰,双手抓着淩零,试图扶起她。
淩零看到彭宇砚眼睛越发的酸涩发胀,扑倒他怀里,不一会儿,大颗大颗的眼睛像雨点般落下,那么的委屈,那么的惹人怜。
“傻瓜!哭什么呢?”彭宇砚怜惜的擦着眼泪,把淩零紧紧地搂在怀里,拍着淩零的后背,“不管阿木怎么想,你已经把你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她的结局怎么样,就不是你可以掌控的。每个人都有他既定的轨道,我们只是她路上偶遇的几个人,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是聚是散,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他说的那些道理她都懂,她也知道要时而可止,但是面对她在乎的人,她的情感却无法理智。
不想阿木走那么多的歪路,不想阿木因为她自己的执念让自己越陷越深。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阿木身陷囹圄而无动于衷。
淩零发白的手指用力的抓住彭宇砚的衣服,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味道。
可她又能怎么办?阿木并不承她的情。
“你想帮她,还看她乐不乐意,不然你这献殷勤,人家怎么看你?”彭宇砚开玩笑的说道,“我的女人,身价可贵了。”
“砚子”怀里传来某个女人闷声地呼唤,沙哑地,像是风吹过沙滩,飘若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