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小曦?小曦是你做的吧!快别闹了!”门外,陆诚双手捏成拳状,狠狠的用力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面前就在方才他正想抬脚跨入门槛,好追上已经跑进宅内的陆晨曦时赫然关上的大门,一开始陆诚还以为是陆晨曦在跟他开玩笑或者不想只在外头看两眼,但进去时又怕他会阻拦,所以索性就把他关在门外,所以还好说歹说了一通,“好好好,哥答应你还不成吗?咱们一起进去,你不能一个人去!很危险的,小曦,快给我开门啊!小曦!”可别说回应了,门内连个动静都是完全没有。
这让他开始有些慌了,觉着这事该不是不是那丫头干的好事,而是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糟了!想到这里,心中焦急不安更甚,于是手上的力道更大的砸在门上,可一轮下来,不像是男孩所能拥有的白嫩双手,白皙光滑的表皮已开始一点点的朝外渗血,都还是无法撼动面前紧紧闭合的大门分毫。
倒是把站在远处小道,从一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陆诚与陆晨曦,心里一直不放心这两个他说的嘴巴都干了,还是对住在那宅子里的女人的危险性毫不了解,行事鲁莽的小家伙,所以没敢走开一步的车夫给惊来了。
“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只见那车夫连走带跑的朝陆诚跑了过去,边跑边朝闻声回过头来的陆诚着急问道。
小少爷?
陆诚一愣,转身,待看清来者何人时,挑了挑眉,虽然除了啊爹啊娘几乎所有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仅有一面之缘的人,都这么称呼他,但老实说,他不怎么喜欢这个词的,因为怎么听都感觉很娇气的样子,本来就经常被人说长得像个女人一样,很漂亮之类的这种话了,身体是父母给予的,就算再讨厌,也没有什么办法,但称谓这种东西,总能改变吧?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便勒令身边所有人上到家里的佣人婆婆,下到家附近一条街上摆摊的熟悉商贩,以后要么直呼他名字,要么就跟啊爹啊娘一样叫一声他阿诚就好了,由于他家中原本就没什么亲戚,啊娘那边又这倒是帮他省了不少事儿,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有人再这么喊他,所以刚开始他还以为听错了,而且听着这声儿怎么听怎么耳熟,疑惑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是刚才在前头与他们谈了很久话,从语气中听来,像是当年这座宅邸附近发生不为人知的惨事的受害者之一的马车夫。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要今个儿换做是陆诚平日里交好或很熟之人,他一定出口呵斥,但这车夫是刚刚才认识的,怎能知道他讨厌什么喜欢什么,这样想着,叹了口气,摇头,勉强作罢了。
“没事吗?可我看你喊的好大声,我那里都听得到。”车夫一口气不带喘的跑到陆诚跟前,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长呼了一口气后,抬头,便是看见陆诚本是对他刚才的称呼明明很讨厌却不能言明出来,觉得无奈的摇头,误认为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边跑过来边喊,问的话,疑惑的抬眼视线绕过挡在面前的男孩,看了看那紧闭的门,见那镶在两旁的嘴叼金环的金虎头上竟沾了几块血迹,而且颜色很鲜,明显是刚刚才沾上去的,而且血块正在逐渐消失,那样子就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掉了一样!
“这”车夫瞳孔收缩,倒吸了一口凉气,过往的那段早已在脑海某处被尘封已久恐怖记忆再次在眼前闪过,猛地转头,看向站在面前还对身后即将来临的危险毫不自知的陆诚,视线下移,停留在他还在渗血的两只手,眉头紧锁,牙关有些打颤,声音艰难的问道:“你流血了那门上的血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