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你我鸿雁两分开,
梁山伯:问贤弟你还有何事来交代?
祝英台:我临别想你问一句话,问梁兄你家中可有妻房配?
梁山伯:你早知愚兄未婚配,今日相问为何来?
祝英台:要是你梁兄亲未定,小弟替你来做大媒。
梁山伯:贤弟替我来做媒,但未知千金是哪一位?
祝英台:就是我家小九妹,不知你梁兄可喜爱?
梁山伯:九妹今年有几岁?
祝英台:她是与我同年乃是双胞胎。
梁山伯:九妹与你可相像?
祝英台:品貌就像我英台。
梁山伯:但未知仁伯肯不肯?
祝英台:家父嘱我选英才。
梁山伯:如此多谢贤弟来玉成,
祝英台:梁兄你花轿早来抬。我约你七巧之期我家来,
伴唱:临别依依难分开。心中想说千句话,万望你梁兄早点来
东哥是被屋外悠扬婉转,唱得那叫一个传神入化的一段戏曲声儿给吵醒的,睁开眼看见床榻顶盖上换了颜色的床帘,扭头又看看帘外模模糊糊,但明显陌生的房间摆设,加上挣扎起身时,身上盖着的被子并不是自己帮老蛊做好那些人皮后,回屋小歇时所盖的那张底下用金丝绣了几只在万花丛中翩翩飞舞彩蝶模样藕粉色的被子,而是湖蓝,且上头别说是花和蝴蝶了,连云纹都没有,完全净色的一张对她娇小的身形而言稍稍有些太大了的棉被,所以还未等她下床,走到外头,看个究竟,她就已经知道身处的这个地方,不是自己居住的宫殿了,也不是光绪住的,更并非老蛊搞得那间小屋,虽然这里一片昏暗,连根蜡烛都没有,可外头的月光还是将雕花大门上镂空的纹饰隐隐的投在了地面上,屋子正中央圆桌上,地下室,可不会有什么大门,更别说以老蛊那种古板老土的性子,会找人给自家的门做花样了。
更何况东哥越是走近,听得真切,就越是觉着外头唱戏的这把声音格外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这不,才走到门,伸手,拉开半掩,并未关紧大门时,看到的正是站在大戏台上,摆弄姿势,一会儿握着拳头唱男声,一会儿翘起兰花指唱女声的柳吉。
能不熟吗?入宫之前,她可不就特地买了票去听过这家伙唱的游园惊梦嘛!这次怎么又换成梁祝的十八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