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介子便斩下楼兰王的首级归汉复命,被封为义阳侯。
王弟尉屠耆被立为新王,汉朝赐宫女为夫人,也听从了新王的请求,派遣司马一人、吏士四十人,在伊循这个地方屯田镇抚。
此后,楼兰更其国名为鄯善,迁都扞泥城。
楼兰的最后存在时间在东晋十六国时期,孔雀河与车尔臣河汇入塔里木河,经库鲁克河流入罗布泊。
罗布泊是当时支撑整个楼兰城的生命之源,罗布泊的迁移,使楼兰水源枯竭,植物死亡,导致了气候恶劣。
楼兰人继续留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于是他们只好弃城别走,楼兰古城也就在历史上消失。
这个说法是真的,不过这并非最致命的打击,最致命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怪病。
那场可怕的,始料未及,又处处透着诡异的瘟疫,锦瑟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得掉,而这一切,都要怪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安归如此信任她,如此希望她能为西域带来平安,康健,为他的国家带来风调雨顺,百邪不侵,可她呢!
却傻傻的相信了那个男人说的鬼话,崇拜着他,都被人卖了,还在那儿帮人家数钱。
若是她当初没有离开,楼兰的水源就不会日渐衰弱,毫无解救之法,那是她许下的诺言啊!她怎么能忘?
现在好了,这面具上的血玉里的血是用梼杌的血做成的,只要梼杌还活着一天,带着这罂粟面具的锦瑟就能当先知当一天。
只要折损些修为便能知晓特定的人后来会发生的事,这是锦瑟没跟徐夭说的事。
就在今儿早,锦瑟居然在她的后来,看到那个天杀的男人,傅介子,这个欺骗了所有人的大骗子!
虽然锦瑟能这样看到他,这表示以后她一定会遇上他的,可是她再也等不及了。
见面的那个地方锦瑟知道,那是古城的最高处,那座塔楼,从前安归还在时,他们经常在那里看月亮,吃酒,说话。
她要去找他,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再放过他了!
这次去罗布泊主要是为了给科研小队运送物资,所以用的是货机,里头没有睡觉的地方,即便如此,徐言和还是和自己的副手替换了位置,跑去靠着箱子,眯一会儿眼,能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开长途,最忌讳的就是疲劳驾驶,稍有不慎,全飞机的货和人,都得陪着他一块儿死,这种事,可由不得他逞强的。
更何况罗布泊这地方,政府虽然极力压制着新闻,不让那些记者报社的人乱写,可他们这些常年负责运物资去的部队兵头,可都心知肚明,这罗布泊地形确实诡异非常,哪怕是飞在高空上,也很容易绕晕,从地面上丝毫未见,只要置身其中才能感觉到的浓雾,往往能使飞行员轻易迷失方向,哪怕是训练有素的。
盘旋在天空之上,几乎覆盖了整个罗布泊的雾气到底从何而来?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无人可知。
可从上飞机开始,徐言和右眼就跳得尤其厉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从前这些迷信的玩儿意,他向来是不信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他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心里慌得直打鼓,这会儿就算躺下了,闭上眼,也睡不着,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一点动静,都不肯放过。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未免有些太过神经质了,可他就是放不下心,就是觉得可能会出什么问题,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可要是说的上来,有理由,他早发个电报给上级,暂时撤销这次的运送物资的行动了,此时此刻他哪里还会在这里啊!
“哐当!”
都说人哪,那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不徐言和刚担心完,一直平稳的机身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怎么回事儿?!”徐言和猛地站起身,扶着机身一侧,尽可能保持身体平衡,跑到驾驶舱里,朝副手刘玉桂喊道,同时抬眼,看向驾驶舱前头玻璃窗外面。
只见黄沙漫天飞舞,如同一张大嘴,直接将他们整座飞机都吃进了肚子里去。
“是沙尘暴!”
刘玉桂吓得手抖个不停,满头都是汗。
徐言和却不信,“胡闹!沙尘暴能飞到这么高吗?”同时,抓住刘玉桂的肩膀把他往后拉开,自己坐在位置上,回头朝他喊,“别怕,过去后面坐好,我来开,记住,把货都绑好了,少一件,都是要枪毙的事儿,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是,长官。”刘玉桂点头如捣蒜,转身就跑。
巨大的冲击力,机身盘旋在沙尘暴之间,笔直朝下坠落,徐言和技术虽高,可也只能让飞机暂时不要这么砸下去,还是没法子冲出风沙的重围,要不是这是军用战舰,本就用来挡子弹,做得异常坚固,要是换了旁的普通机身,这么个跟被人当个球一样拋来撞去,早散架了,可这也撑不了多久啊!
徐言和虽然在入伍之前早就做好随时死在战场上的打算了,可这儿不是战场,他也不是在去打敌人的路上,只是送个货,要这么死了,未免也太冤了!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得从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