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举着火把沮丧的来到我面前,摊开手撇撇嘴,失落的对我说:“大人,城堡里什么也没有……”闪烁的火光把他们俩的脸照的红彤彤的,像是高原上彪悍的牧民,只是深邃的眼窝隐藏在眉毛的阴影之下,眼睛黑洞洞的看不清表情,不过他们的语气告诉我,出生入死这么卖力,好不容易扳回一局,结果到了分享战利品的时候才发现,拼死拼活打下来他奶奶的竟然是一座空城,我们都成了活仲达,丫的小白脸摆了我们一道,羽扇纶巾的成了诸葛亮!</p>
“什么也没有?”我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看着两个士兵点得跟摇头娃娃一样的脑袋,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了,“我们攻下阿芬斯的时候,俘虏不是说刚有一批物资被送到维皮泰诺来吗,这里至少也应该有点存货啊,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呢?你确定你们找得很仔细吗?”</p>
“大人,我们已经很仔细的搜索过每一个角落,壁橱、地窖、储物室、地板下面,甚至是马棚的稻草堆里,我们找过每一个可能藏匿物品的地方,除了一些肉干和啤酒之外,根本就没有想象中堆积如山的物资,连根毛都没有。/www.tsxsw.com/”士兵委屈的看着我,本想着大捞一笔的他满腹苦逼没人倾诉,比我还要憋屈。</p>
就在我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科勒也一脸吃了狗屎一样(好吧好吧,吃了苍蝇一样,有什么区别么?自欺欺人)的表情,手里拿着一根头部烧焦的长棍子,背着他心爱的弓箭出现在我面前:“大人,叛军在投降之前把手头上的复合弓都给毁掉了,一把都没有留下,我从焚烧的残渣里只找到这个,一头已经烧焦了,该死的!”</p>
“那两架蝎子弩呢?”我追问道。</p>
“也被毁了,重要的机枢部分被破坏了,面目全非,咱们的工匠可以修复,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和相关的材料。”科勒回答了我的问题,看来他早就猴急猴急的去接收过了,那把复合弓就像撩开裙摆露出大腿的婊子一样吸引着他这个怪物,“就连城堡里的水井都被投了毒,我们带来的马匹有的喝了打上来的井水,不停的腹泻,估计抢救不过来了,幸好还没有人饮用,城堡里面就这一口水井,敌人做得可真绝。”</p>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后面的壁炉里哔哔啵啵的燃烧着大腿粗的木头柈子,炙烤得我的后背微微有些难受,可是我却仍旧感觉自己像坐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一样,脊柱发凉,寒气顺着神经一点点沁入每一个器官,直到整个人都被冰封。我是一只落入陷阱的狐狸,自以为咬伤了猎人的手臂可以逃脱之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被猎犬盯上,退无可退了。</p>
公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屋子里,巨大的身形散发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一瞬间就把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他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怀里捧着一副铠甲和一把骑士剑,默不作声的站到科勒的身后,但是他目标太大过于显眼,科勒纤细的身形根本遮挡不住他,我抬起头看着他躲闪的眼神,不由得挑起眉毛——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外面来了外星异形地球自驾观光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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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在那里,装什么无限娇嗔的小萌娘,有事说事,快溜的。”我扯过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仿佛要把全身的压力都甩出去。这次我有点真的害怕了,和我初中的时候偷偷上网吧,被班主任堵在电脑前感觉是一样一样的,他微笑着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吓得我整整一年见到父母接起电话就以为是班主任来告状了,差点得了神经衰弱。</p>
公牛挪着步子拱出来,动作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唐老鸭,他把手中的铠甲和骑士剑轻手轻脚的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让人觉得那仿佛是个熟睡的婴儿,公牛抽了下鼻子,在闪念的一瞬间我貌似看到他的眼角有泪花在盈盈闪现,你见过一头哭泣的公牛吗?那场面绝对是人生绝妙的风景,堪比史泰龙和施瓦辛格宣布搞基一样震撼人心,犁庭扫穴般摧毁你脆弱的三观。</p>
“你要是说自己恋爱了我就杀了你。”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开得出来的玩笑了,虽然我挺想找点乐子让自己摆脱这种无形的压力,但是手头上的士兵还没有俘虏多,况且守在一个没补给没水没后勤保障的孤城里,随时会被劈天盖地袭来的叛军淹没,眼前不时浮现《天地英雄》里面漫山遍野怪叫着奔驰过来突厥兵包围兵堡的场面,谁还能没心没肺的谈笑风生那他爸绝对是李*刚,上面有干爹罩着啊,没准还带着冲锋枪。</p>
“兰尼斯特骑士大人阵亡了,遗体被乱军踩踏,已经分辨不出来了;骑士小队也基本上被打残建制,战马损失殆尽,战斗造成了很多重伤员,好在现在是冬天,重伤员们的伤口还没有感染溃烂,但是每个人都要额外分出一个人去照顾,兵力上有点捉襟见肘,俘虏们貌似也发现了这种情况,有点蠢蠢欲动。”公牛指了指铠甲上面被血染得看不清楚的族徽,声音哽咽的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