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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说着将火油罐挂在脖子上,取出随身携带的火绵,胡乱扯下尸体身上的衣物团作一球,绑在折断的长矛尖上做成火炬,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一个准备自杀式袭击的恐怖分子,毅然决死的气势吓得傍身的几个敌人纷纷后退,半是惊恐半是疑惑的看他鼓捣手中神秘的玩意。</p>
与此同时我扶着木头下到河里,越往深处走水流越急,而且逐渐变得冰凉刺骨,软绵绵的沙子让人探不到底,心里空落落的提心吊胆。汉斯看我走远,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招呼士兵找东西过河,自己用力将火油罐扔向敌人最密集的地方,然后点燃长矛尖上的火把,瞄准之后猛地丢了出去!</p>
已经到了河流中央的我勉强控制住被水流冲的东倒西歪的身体,满心期待的注视着朝敌人头顶缓慢落下的火油罐和笔直刺向它的长矛,风中摇摆的火苗像极了此刻明灭不定的心情,纠结着倔强燃烧。</p>
“啪!”火油罐落在人群中摔碎了,里面黑绿色的油脂溅到很多人身上,不明就里的敌人以为是什么邪恶巫师的毒药,手忙脚乱的伸手擦掉,结果却把附着力很强的火油抹得到处都是。长矛擦着敌人的头皮插进远处的泥土里,随即被地上汇聚成河的血水熄灭,幽幽的冒出一缕青烟。</p>
“该死,竟然打偏了!”我气得在河里直跳脚,差点松开抱着的浮木呛了水,汉斯懊恼的骂了句什么,连忙一猛子扎到河里拼命的往中间游,身后是还没有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的敌人,整个场面惊悚中透着诡异。</p>
就在我们所有旱鸭子胡划乱蹬的顺着水流往对岸游的时候,一支响箭凄厉的划过头顶的天空,准确的命中趟进河里追赶我们的敌人身上,随即更多的羽箭密集的覆盖而下,其中一支燃着火焰,一马当先的落在火油倾覆的地方。</p>
被火舌舔舐的敌人摸着身上跃起的火苗还有些疑惑,随即钻心的疼痛使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摔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烈火像有了生命一样跳上每个人的衣角,片刻之后便绽放出狰狞的嘴脸,贪婪的吞噬着血肉之躯的生命力。</p>
“是公牛他们!”看到出现在河对岸以及敌人背后的士兵,公牛魁梧的身躯分外惹眼,科勒从隐身的树上跳下,反手抽出腰间的羽箭,锁定敌人之后迅速的发射,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最骇人的是还拥有可怕的命中率,敌人无不应声而倒,诺曼底重步兵只得重新支起盾牌,掩护着战友后退。</p>
“回去,回去!”我抱着浮木使劲的扑腾着,想要游回岸上,可是强劲的水流却冲着我离岸边越来越远,呛了水的大脑一片空白,勉强保持漂浮,几个水性好的骑兵泅过来,前拉后推的将我带离深水区,浮浮沉沉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不清,终于在灌了一大口脏水之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p>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没有压力的安眠了,此刻我觉得自己就像倒在棉花的海洋里,软软的将疲惫的身体埋进去,任凭白色包裹,放松着每一块紧绷太久快要锈死的肌肉,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能一直这么睡下去,中世纪的恩恩怨怨实在是太累人了……</p>
“大人,您快醒醒!”有人在叫我,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我努力将眼睛挤出一条缝,这才看到科勒被睫毛上的水珠折射成奇形怪状的脸。</p>
原来是他……我对自己说着,然后猛地想起什么,飞快的坐起来抹了把嘴角,在确定没有人给我做过人工呼吸之后放心的拍拍胸脯,左右全是关切的围着我的亲信,公牛、汉斯、罗洛,每个人身上不同程度的都挂了彩。</p>
还没等我发问,科勒就指着自己身后被捆得结结实实还在不驯服挣扎的理查公爵调侃道:“又一只被烤熟的羊羔,见到火油爆炸的烈焰几乎吓傻了,公牛冲到面前了都没回过神,他的近卫军全都蒸发成空气,诺曼底败了,瓮中捉鳖,一个都没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