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尼亚公爵踢踢马肚,凑到皇帝身边说出自己的看法:“陛下,从诺曼底人兵力分配的情况看,他们将重骑兵布置在同我们骑士针锋相对的右翼,似乎别有所图,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咱们不妨在一会正式开战之后,先派出马扎尔轻骑兵佯攻两翼,然后集中骑士冲击双方阵形的接合处,那里的防守一定最为薄弱而且分工不明,也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突破口,让我们有机会见缝插针的搏取一胜。”公爵说完,盯着陷入思考年轻的皇帝等待他的最终决定,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法兰克尼亚公爵说得很有道理,这个两端开花、中心切入、各个击破的主意确实值得一试。</p>
“您的计策很聪明,找准了敌人的薄弱点,就像您总是能俘获姑娘们的芳心一样轻而易举,公爵。”皇帝陛下摸着自己的鼻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法兰克尼亚公爵腼腆的笑了,以为陛下会采用他的主意,但是奥托皇帝的话锋随即一转,大幅度的脑筋急转弯生生闪了他一个大跟头,“遗憾的是,我另有对策,所以这次恐怕不能从中路撕开敌人的防线了,不过您仍然是左翼联军的指挥官,可以全权代表我发号施令,愿上帝保佑您,公爵。”陛下显然很明白打个巴掌赏个甜枣的御人之道,在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否决了法兰克尼亚公爵的建议之后,立刻给了他新的头衔,防止公爵大人的心理落差过大。</p>
“一切悉听尊便,陛下,上帝保佑德意志。”法兰克尼亚公爵讪讪的皱了皱眉头,简单的行了个礼,打着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p>
奥托皇帝似乎并不关心自己这位公爵的心情怎样,他在法兰克尼亚公爵离开之后,立即叫到了我的名字,没错,是我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的名字!那种感觉就好像死神来了里总也摆脱不掉的致命死亡,瞬间让我全身汗毛倒竖,大脑进入零负荷的空白当机状态。“看来送死的命运是一定的了,就说没那么好的事让我呆在中军,该死的上帝!”在身体机械的往陛下身边移动的时候,我的脑海里LED屏幕一样闪出了这样一行字,而且是讨厌的红色字体,让人不寒而栗。</p>
“您叫我吗,陛下?”我右手握拳,抵在胸口行了个军礼,皇帝陛下的注意力仍旧放在观察敌人的布阵上,简单的摸着头盔边沿点点头,算是回礼。</p>
“显然没错,奈梅亨伯爵,否则你也不会来到我面前,不是吗?”奥托皇帝招招手示意我紧跟着他,催着战马往前两步以便让视野开阔些,诺曼底和意大利的联军已经基本布置完阵形,司号手正在吹奏代表某种命令的音阶调整队形,陛下指着意大利叛军前突的两个长枪兵方阵,那些密集的排列在一起的士兵笔挺的站在原地,像是一棵棵新生的小白杨,组成密不透风的一片树林,“看到那两个明显前突的长枪兵方阵了吗?很有可能是敌人指挥官故意摆在那里诱使我们发起鲁莽攻击的诱饵,就像放在你眼前烤得泛着油光的乳猪,里面塞着致命的毒药,没有谁会顶得住美食的诱惑,况且它们还是免费的,也许会在最后付出让你后悔的惨痛代价,但是如果不敢尝试,那我们就是夹着腿骑马的娘们,懂吗?我需要你率领本部的骑士从正面驱散他们,就像扒开少女蓓蕾般娇嫩上围的紧身胸衣一般轻松,放心,这两三百名软弱的长枪兵根本没办法承受住德意志精锐骑士的冲击,他们会像遇火的奶酪似的垮掉!”</p>
没错,一窝蜂的冲过去之后我们也没办法收拢队形重新发起冲锋,很有可能被以逸待劳等在一边的诺曼底重骑兵找到侧翼暴露的机会捅穿自己的肋部,就像陛下说的,遇火的奶酪一样垮掉,不过很显然那将是我们的下场。</p>
“呃……陛下,难道您丝毫不担心诺曼底人可能击穿我的侧翼吗?他们毕竟不是看客,一定会抓住机会出手的。”我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小心措辞,生怕触到了陛下的逆鳞,得不偿失的先被他气急败坏的大卸八块,“请恕我直言,陛下,您是否还有应急的良策,又或者是……您等待的就是诺曼底重骑兵挪动阵脚的时机?”不用猜,我一定又是被当作廉价的诱饵,而皇帝陛下则希望自己成为那只补蝉螳螂背后的黄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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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你的命令吧,伯爵,你没有质疑封君命令的权力。”皇帝陛下连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轻描淡写的否决了我小小的抗议,跟打死一只在自己耳边嗡嗡聒噪的苍蝇一样简单,“放心,我保证你活着回来——当然,如果你照顾好自己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