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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刺猬一样矛尖四出的长枪真面前骑兵占不到丝毫便宜,快速奔驰的战马迎头撞上长枪反而会惯性的将背上的骑士甩出好远,所以波兰骑兵只是尽可能的贴近我们,掩护弓骑兵试探的往这边射箭,同时也小心的躲避着奈梅亨弓箭手的冷箭。“盾牌上前!”针对眼下的情况我立即命令变阵,中间的士兵举着盾牌半蹲在地上,后面的士兵继续将盾牌顺次摞起,长矛从缝隙中刺出,依旧防守的滴水不漏。</p>
波兰弓骑兵松松垮垮的射了两轮之后发现自己的羽箭全都钉在盾牌上,便放弃了徒劳无用的射击,收缩着撤到重步兵侧面待命,以期能随时提供火力支援;轻骑兵依旧保持着对我们压迫式的包围,等待重步兵扯开长枪阵的防守,衔尾追杀溃败的逃兵向来是轻骑兵的拿手好戏。</p>
敌人的重步兵应变能力很强,他们稍稍停顿了一会整理队形,很快重新投入战斗,刚刚牺牲的战友为他们填平了前进的障碍,踩着体温尚存的尸体越过陷坑,波兰人满眼报仇的愤怒快要冒出火来。</p>
“上来了!”我攥紧的手心里满是汗珠,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说实话任谁亲身目睹变形金刚般高大的金属战士步步紧逼都会觉得心跳加速,没被吓尿裤子已经说明自己的胆量锻炼的可以了。</p>
重步兵整齐的和着号令踏步前进,就连战马都感觉到来自大地的震颤,纷纷不安的低嘶,它们的主人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坐骑往两边退让。蹲在前面的一个战士肩膀抖得很厉害,盾牌在他手中歪歪斜斜的搭着,露出一块防守的漏洞,我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莫害怕,我在你身后。”</p>
士兵回过头坚定地一笑,扶正自己的盾牌,我满意的点点头,盯住踏着整齐步子进攻的重步兵,他们裹挟着如山般沉重的压迫感以不容置疑的姿态砸过来,但也就到此为止!埋伏在草地里的士兵猛地拉紧绳索,绊倒了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本来给骑兵准备的绊马索伺候在他们身上,这帮穿着重甲的家伙相仆倒地之后很难马上爬起,后面的踉跄着又接二连三的摔倒,整齐的方阵再次出现混乱。</p>
“给我狠狠的打!”我的话还没说完,等得不耐烦的弓箭手便迫不及待的松开了弓弦,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重步兵只能眼睁睁看着羽箭在自己的视野里越变越大,顺滑的没入肌骨,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们歇斯底里的尖叫,但更多地箭支仿佛安了瞄准镜似的钻进张大的嘴里,活生生刺个对穿!</p>
波兰人怪叫着后撤,留下遍地尚在挣扎的伤者,轻骑兵于有戚戚不忍直视自己悲惨的战友,也跟着掩护重步兵缓缓后撤。我冷静的盯着一个双眼均插着羽箭的波兰人满脸是血的攀过扭曲的尸体爬动,看不到东西的他只是本能的想要离开这片修罗场,却慢慢耗尽了体力,虚弱的蜷成一团等死。也许他直到见了上帝都不明白为什么穿着东罗马人精心打造重甲的自己会被如此轻易地杀掉,本来公认的最强兵却屡屡受挫于装备破烂看似单薄的长枪兵方阵,他和其他战死的波兰士兵同样心有不甘。</p>
两度攻击不得的重步兵战损刚过两成,按理说还有继续进攻的余力,但他们士气已失成为惊弓之鸟,虽然气得牙根痒痒又无可奈何,相互推搡着不肯再向前半步;轻骑兵拥挤在步兵中间,逡巡着也不敢冒然动作,奈梅亨层出不穷的小诡计不知道还有多少,谁也不想白白送命。就在我们庆幸着能稍微喘口气的时候,波列斯瓦夫的本阵传来浑厚的号角声,作为全军核心的近卫骑兵和余下的两队轻骑兵闻声而出。</p>
米耶什科大公花费重金仿照东罗马甲胄骑兵打造的精锐就像党国当年的纯牌德械师,不用出手光往那一站就够吓得乌合之众们屁滚尿流了。东罗马人自从贝利撒留的军事改革起便一直依靠这支融合了东西方优秀骑兵精华的武装南征北战,打垮了一波又一波妄图推翻帝国的入侵者,在平原地带,甲胄骑兵是一种非常适合对抗无甲骑兵和步兵的作战单位。甲胄骑兵的每位骑手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能够熟练地在马背上使用长矛和弓箭,并且长时间学习指挥以及战术,所以部队能做到进退有序令行禁止又不呆板,可以依据战场形势灵活作出改变。波兰的崛起中一直受到德意志的影响和保护,如今羽毛渐丰想要忘恩负义啄伤身边的巨人,转而向遥远的君士坦丁堡皇帝摇尾乞怜,从上到下师从东罗马人的传统,罗马式的持盾重步兵和近卫骑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p>
“终于来了么……”握紧手中的木头投枪,我喃喃自语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