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德意志!上帝保佑奈梅亨!勇士们,前进!”长矛的尖端微微冲下,这样能借助惯性以千钧之力将任何试图拦截的防御捅个对穿。循着我的命令骑士们纷纷放平长矛,交织成箅子般的枪阵。</p>
“lancio!”这句话不需要翻译我立马听懂了,往来意大利多次这个单词经常出现在各个战场,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每次被人吼出都会伴随着那种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没错,就是羽箭破空的声音,而这次,数不清的标枪划过天际的动静迥然不同,它更厚重,更具压迫感,很像二战德国闪电战使用的容克轰炸机,撕扯空气发出的凄厉尖叫带给受众极大的心理压力。</p>
“我的亲娘啊!”见识到标枪齐射威力的我顿时吓破了胆,慌乱的下意识母语脱口而出,生活在一千多年后的亲娘显然没办法搭救她亲爱的儿子,能否躲过此劫只能靠人品和运气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运气向来不错,似乎真的笼罩着开挂的主角光环和金手指,但愿幸运女神与我同在!</p>
眨眼功夫标枪便如雨点一样从天而降,变态重力加速度与射程完美结合,被命中者立仆倒地,其杀伤力远远超过马背民族的复合弓。“刺啦!”金属在肉体里任意游骋,不禁令人想起炎炎夏日用快刀劈开一个熟透的西瓜的痛快;为了提高命中率,有时也为了增加投射距离,标枪的末端缠绕着一根绳索,射手在投射的霎那间用劲一拉,使标枪旋转着向前飞去,立刻穿透锁甲和头盔。</p>
人间地狱!人仰马翻的哀嚎碎成微不可见的粒子钻入耳廓,准确抓住神经薄弱的部分肆意兴风作浪,即使是勇敢如参孙的巨人都熬不过心灵和感官的双重折磨。打磨锋芒的标枪连同骑士和战马一齐贯穿,以残忍的方式收割着生命,飞溅的鲜血与肉块狠狠扑面,道不清的恐惧开始滋生疯长。第一轮打击下来,跟在左右的已经没剩几名骑士,而不知被上帝眷顾还是玩弄的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冲锋——这种时候想让战马停下来绝对痴心妄想,那要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p>
虽然奈梅亨骑士遭受到巨大的损失,但冲锋仍旧不可逆转的持续着,敌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们投掷完手中的标枪,只能拿起长短不一的各式武器祷告上帝施予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同漫山遍野突进的骑士做对手,不是谁都可以从容淡定保持勇气的,更何况对方披着全身重甲倏忽而至!</p>
“杀!”我瞄准一个面相凶狠的男子,后者受伤的吊眼给人一种阴郁诡异的感觉,活像乡间小路边先民雕刻的鬼怪石像,吓唬胆小的孩子不敢走夜路。我夹紧马肚伏低上身,把力气汇聚在持矛的右臂,在双方并肩的刹那猛地刺出!</p>
吊眼男是个十足的老兵油子,接下来的动作迅捷且出乎意料。只见他蓦一侧身灵巧的让开泛着致命寒光的长矛,就势抓住木杆往前一送,巨大的惯性险些将我摔下马背,多亏自己及时撒手,索性由对方拉走长矛。突然的脱力让吊眼男摔个趔趄,我手忙脚乱的摸向腰间寻找长剑,这功夫他已经被远远甩开,攥着夺来的长矛迎面横劈下一位冲锋的骑士,我回首懊恼的张望,吊眼男消失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p>
奈梅亨的骑士仿佛排山倒海的滔天巨浪,撞上敌阵前的木栅只不过泛起小小的波澜,绽放出一朵朵鲜红的血花,他们毫不畏惧的前赴后继,伴着长矛刺中目标碎成的木屑很快撕裂叛军的防御,装备简陋的征召标枪兵连一个照面都没能顶住,像海边脆弱的沙堡,转眼崩溃逃散。</p>
“不要追击,冲上去冲上去!”我砍倒瘫在马蹄下求饶的倒霉蛋,焦急的呼喊杀得兴起越过自己跑远的同伴,但这点声音叫战场的嘈杂掩盖得微不足道,好几个骑士又追着加入,我们无可奈何的跑叉了。</p>
“传令兵,传令兵!”眼见身边的骑士如春风拂过的蒲公英球般纷扬四散,我满头大汗的寻找扛旗的传令兵,现在也只有他可以尽可能左右队伍的动向,不过对此我并不抱太大希望,除了自己的直属骑士,剩下那些临时拼凑的联军打惯了赶鸭子似的混战,纪律于彼还不如拴马的绳子管用……</p>
(昨天专门看了写手大神三少的访谈录,他说自己能成功的精髓只有一点,那便是永不断更!无论发生任何情况,每天八点必更且不少于8000字,虽然可能质量上差点,但要让自己的文字变成每天早起读者们必喝的那杯白开水,食之无味却不可放弃,成为他们的生活习惯……跟大神相比,我瞬间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成功了,我的懒惰和矫情简直目不忍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拥有一群天底下最忠实的粉丝,谢谢你们的支持和厚爱!)(未完待续。。)(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