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若伸手拭去唇角的血迹，昂起头，目光平静而无波，“还有九下。”</p>
“公主……”暗香的泪珠潸然而下，扑过去想挡在安溪若面前，却被安溪若一下推开。</p>
“清苑，继续吧。”安溪若口中说着，目光却冷冷地望向皇帝。</p>
清苑一时间也呆愣住，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她打的人不是奴婢宫女，而是北凉的公主，大胤的皇妃。无措地回头望向皇帝和自己的主子。</p>
瑶妃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散发出的阵阵冷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p>
年轻皇帝的笑容邪魅而冷厉，“九下，很好。月如雪，你以为朕会下不去手吗？高邑，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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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雪，原来这凉妃有个好听的名字，如雪。（下面以月如雪为名，代替安溪若。）</p>
“凉妃娘娘，得罪了。”年迈的太监总管高邑淡淡道。</p>
月如雪轻轻地昂起头，目光淡漠而敛白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冷峻面容，神色不卑不亢，眉目间透着丝倔强。</p>
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况且人死不能复生，她今日受这几巴掌，哪怕是她自找的，好歹也让她心里对暗香和盈袖的愧疚……能多少减淡一些。</p>
真是好一个自欺欺人！</p>
年轻的皇帝被那漠然的目光无故地惹起一丝怒气，“高邑，动手。”</p>
高邑扬起满是褶皱的老手，手掌落下的那一刻，月如雪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是不是不去看，痛苦便会少一点。</p>
只是，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与触感。</p>
月如雪疑惑地睁开眼，那是一只白皙而清瘦的手，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而整洁，就是这只手握住了高邑落下的手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