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小七看了墨鱼妹一眼，一脸认真地说：“小十九对我也说过。”</p>
“我也听她说过。”墨家小八哈哈大笑，“她当初腻在我跟前非要给我当新娘来着，我不答应她还不依呢。”</p>
墨鱼妹听到这里汗流满面，她默默地扭脸去看墙，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期望大家能够那她无视掉，她这种黑暗的历史就不要老拿出来说了吧，多丢人啊……</p>
墨鱼妹还期待大家能够无视她呢，哪晓得一直在看戏没作声的墨家小十四也开口了：“弱弱的表示，我也听过。”</p>
“我怎么没听过啊？”墨家小五这还不乐意了，跑去拽着墨鱼妹问，“小十九，你怎么不对五哥哥说这话？”</p>
“……”墨鱼妹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填进去拉倒了事，墨家小五这么拽着她问，她自然是不会搭理的，她打算躲到六哥哥怀里装死。</p>
墨鱼妹缩着脑袋往王子琰怀里默默地拱了拱，想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算了，哪晓得她拱了没一会儿，坐在她另外一边的凌凌九却朝她冷眼看了过来。</p>
凌凌九听了那些兄弟姐妹们的言论，额头青筋直跳，心里又憋又闷，心说他也是这妹子的哥哥来着，怎么他却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即便知道她那是年幼胡闹的，他还是感到自己错过她那些年少的时光，觉得有些可惜。</p>
“你一女许了几家？”凌凌九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憋闷，再把墨鱼妹一看，她正在往王子琰怀里拱，他便直接伸手朝墨鱼妹脑门凿了过去。</p>
正把脑袋搁在墨鱼妹肩头任她拱得欢的王子琰看到凌凌九屈指凿过来的手，伸手一挥就把凌凌九的手挡开了，还笑着说：“当着我面欺负我的小新娘，小九你胆肥儿了呀。”</p>
“……什么你的小新娘，她还说要给四姐姐当新娘呢。”凌凌九缩回被王子琰抽红的手，不满地看着王子琰，看了会儿又觉得不甘心便伸手去扒王子琰的脸蛋，想把他和墨鱼妹分开。</p>
王子琰就伸出左手和凌凌九拆招，右手还揽着墨鱼妹的肩膀，笑得一脸无赖地说道：“那我可不管，反正这是我的小新娘，除非小十九说不当。”</p>
墨鱼妹很是无奈，她知道她家六哥哥这是说着玩呢：“当初那不是四姐姐对我说的吗……四姐姐说给人当新娘可以得到许多自己想要的东西……”说起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墨鱼妹羞愧欲绝，她当初听了墨家小四欧也琬的话，便四处拽着人说要给人当新娘，她许了墨家小四、小六、小七、小八……末了还许了小十七和小十八呢。</p>
封尘的记忆破开层层迷雾纷至沓来，回想起当初四处闹着要给哥哥姐姐们当新娘的一幕，墨鱼妹便忍不住想起了墨十八。</p>
彼时墨十八从墨十七那里听说她要给墨十七当新娘的事情，便跑来对她说：“小十九，哥哥和妹妹不能结婚。”他那稚嫩的清隽小脸蛋摆着一本正经儿的表情，连语气都特别认真，“小十七是你哥哥，妹妹不能给哥哥当新娘……所以小十九，你要当新娘就只能给我当新娘。”</p>
“原来是这样吗？”彼时的墨鱼妹懵懵懂懂的，哪里明白给人当新娘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她只是听四姐姐说当了新娘可以从新郎那里得到很多想要的东西，她便欢喜的四处找人要给人当新娘，其他的根本没有多想，“那六哥哥、七哥哥、八哥哥他们……我也不能给他们当新娘吗？”</p>
“当然不能。”墨十八板着张清隽的小脸认真地对她说，“他们都是哥哥。”</p>
“那姐姐呢？我还答应了要给四姐姐当新娘的。”那时候她根本不明白新娘子的定义，只觉得当了新娘子就能为所欲为了，这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p>
“小十九，你是女生，女生才可以当新娘。四姐姐也是女生，那你怎么能够给四姐姐当新娘？”那时候的墨十八就像个小大人似的，给她一本正经儿地说这些话，“四姐姐以后是要给别人当新娘的。”</p>
“既然哥哥不能，姐姐也不能……那墨十八，等我长大了，我给你当新娘！”彼时在她的意识里，墨十八才不是她哥哥，就算墨十八在家里排行十八，比她这个排行十九的要靠前一位，但是她从没把他当作哥哥，也从没喊他一句“哥哥”。</p>
“好，我等你长大。”她还记得墨十八在听到她说那句话时，那双浅棕色的眼眸灼灼生光，清隽的小脸蛋染上一层薄红，轻抿着嘴唇对她笑，笑得又轻软又好看，声音都动听的撩人心弦，“你长大了要给我当新娘。”</p>
“墨十八，说话要算话啊！”彼时的她还一脸严肃的对墨十八说着，不许墨十八反悔，让他一定要保证做到这一点，长大后若是不娶她，她可不依他。</p>
“嗯，说话算话。”</p>
“墨十八。”见墨十八答应了，她又赖着墨十八说些无耻的话，“四姐姐说，新郎要一直对新娘好。所以你得一直对我好，你得听我的，凡事我说了算！”说完她就跑走了，把自己之前亲口许诺要给哥哥姐姐们当新娘的事扔脑后了。</p>
回想起当初这些年少时的二三小事，墨鱼妹会心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墨十八是不是还记得他们年少时说过的那些玩笑话。</p>
如果……</p>
如果，她现在去对他说：“十八，你说等我长大要我给你当新娘的，那你现在就信守承诺娶了我吧。”他会是个什么模样？那一贯清冷的表情会不会再也维持不了？会不会呆愣傻掉？</p>
抑或是，他会一脸为难地说：“小十九，那只是年少时的玩笑。”</p>
“瑜小乖，想什么呢？”不过不待墨鱼妹在年少的记忆里多待，把下巴搁在她肩头的王子琰就将她脱缰狂奔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里，“要不要给六哥哥当新娘呀？”</p>
墨鱼妹嘴角抽了抽，她才回过神来就注意到房间内所有围观党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六哥哥，那只是年少时的玩笑……”</p>
“瑜小乖不要给六哥哥当新娘了呀？”王子琰又问了一次，他这次问话的时候依然是看着凌凌九的，还对凌凌九笑得一脸荡漾。</p>
“……”墨鱼妹知道王子琰是在跟她胡闹，她便直接放出大杀器——话题转移大法，对众人说，“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哥哥姐姐们，你们就回房先接着歇会儿去？”老聚在她房间算个什么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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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哪里说清楚了？”在王子琰胡闹着要吃了墨鱼妹这窝边草的时候，墨家小四一直没怎么吭声，现在听到墨鱼妹要将大家直接打发了，她却是忍不住开口了，“小十九难道就想这样把小九打发了？”</p>
“……啊？”墨鱼妹呆，“哪里没说清楚吗？”</p>
“小十九你睡了小九就想翻脸不认账吗？”墨家小四微笑着看向墨鱼妹，注意到墨鱼妹身后的王子琰，便将他那脸上表情看了一圈，看他的表情没什么不妥，又接着说，“小九清清白白三十年，就被你这么毁了清誉，你叫他怎么办呢？”</p>
“……”墨鱼妹险些被一口气憋死，她刚才以为把事情全都坦白了，大概也就是特别丢人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家四姐姐这话一说，似乎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吗？</p>
“虽然小九或许有勾引你的嫌疑，但睡了他的还是你，对他上下其手的还是你，所以这事吧……”墨家小四说道这里就不吭声了，她笑盈盈地看着墨鱼妹，看了会儿又去看凌凌九，果不其然就瞧见凌凌九嘴角翘出一个非常浅淡的弧度，不仔细去看都根本看不出来。</p>
“……九哥哥！”墨鱼妹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摆脱身后那黏人的懒骨头，果断面向凌凌九伏地叩首，“虽然我昨晚那醉酒之后做下的事情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很抱歉……”她说到这里悄悄抬头瞥了凌凌九一眼，见凌凌九正温和地看着她，她便壮着胆子接着说，“我刚才认真考虑过了，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得有个了断才好。”</p>
墨鱼妹说到这里大家都听的认真极了，不论是身为围观党的墨家那些兄弟姐妹们，还是身为当事人的凌凌九，都一脸认真地盯着她，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所谓的“了断”又是怎么个了断法？既然她承认是她睡了凌凌九，那作为责任方，她该好好负责才是。</p>
大家对墨鱼妹要怎么对昨晚这事负责感到相当好奇，于是一各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就等着墨鱼妹揭开谜底呢。</p>
哪晓得墨鱼妹这一开口，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愣了。</p>
“所以。”墨鱼妹对着凌凌九浪笑了一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不负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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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