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相册，莫凡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一排排活色生香的照片，这些照片大多不是和同一个男人拍的，有些甚至还有两个男人，尺度相当大。
他皱着眉，退出相册，神情有些怪异地看着韩书晔，“你特地去找的这些照片？”
韩书晔眉梢动了动，“我查她的时候她还不是夏氏集团千金，要找到这些不难，何况夏姌这个人有收集男人的癖好。跟她交往过或者交易的男人，她都会一一记在一个本子里，电话、名字、身份，里面的信息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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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霏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跟夏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她对她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她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的？”分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她脑海里慢慢浮现了一张脸，一张稚嫩的笑脸。
很多年前，在那个冰冷，人情淡漠的孤儿院，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夏姌。那些埋藏在记忆中的往事一一浮现，有两个人一起抱着取暖，一起分一个抢来的馒头，一起努力读书，她不知道夏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变得那么得陌生和心狠手辣。
“你不是她姐姐吗，你不知道？”韩书晔回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语带讥讽，“知道夏姌是怎么形容你的吗？”
夏姌眼里的她？
夏霏轻轻摇了摇头，在那些白色的粉末不断灌进她嘴里，快要窒息，痛苦不堪的时候，她想过这个问题，想过为什么夏姌会这样对她？！可是她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夏姌如此恨她！
“夏姌说，你就是一朵白莲花，清纯美丽，出淤泥而不染，而她就是烂在池子里的腐泥，你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她做梦都想把你也拉下泥潭，让你变得和她一样。呵，你问我她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第一次是在十五岁生日那天，至于具体几岁开始出来卖的，我没查那么仔细！”
韩书晔的语气很轻蔑，看着夏霏的眼神冷到了极致，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没有什么波澜，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十五岁生日，这五个字就像一个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夏霏心头，她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心里有些恍惚和迷惘。
她和夏姌都是孤儿，只知道自己几岁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生的，她们相约同一天做为彼此的生日，而她做什么事都将夏姌护在身后，所以夏姌叫她姐姐。
十五岁生日那天……
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但是夏霏却依稀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一直记得她就是在十五岁生日隔天从孤儿院搬出去的。
那年夏天，她们中学毕业，孤儿院决定不再继续资助她们继续上高中，但是她一心一意就想读书，也一直认为只有好好读书才能离开那个地方更好地生活，于是拖着夏姌去找院长商量。
院长是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慈眉善目，一贯对她们两个都还算照顾。她一心想着好好跟院长商量，起码读完高中，学费就当是借的，以后工作了再还，写欠条都可以。
但是那一次院长言辞锐利地打断了她的话，话说得有些难看，具体什么话她记不得了。只隐约记得大概是女孩子读这么多书做什么，有这个闲心不如早点找个工作赚钱之类的。夏霏觉得他的想法说法都很愚昧，于是直接跟他吵了起来，后来更是不顾夏姌的阻拦，隔天就从孤儿院搬了出去，打算自食其力，先打暑期工交学费，之后就半工半读。
她记得夏姌有阻止她，还有叫她一起去找工作，但是她不愿意，接着……接着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她们两个好像也吵了几句，第二天她走的时候，夏姌没来送，她也只当她生气了，没有多想。
她从前的性格和现在大不相同，脾气很火爆，说话也直，后来被生活逼得没办法，找了很多的兼职，遇到了很多的事，性子才被磨平了。再加上徐总的事情，就像是一直压在她脆弱神经上的一颗砝码，所以这些年再也没有会让她激烈争吵的人和事了。
云泥之别，白莲花，拉她入泥潭，她真的不知道原来在夏姌心目中是这样想她的。
十五岁生日那天，夏姌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霏胸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了几下，她扶着墙站着，清淡的脸上更多的是不可置疑的疑惑，“她真的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