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带着程华到了市集的那间酒肆。
“这儿是我孟怜姐姐与她情郎定情的地方。”巧笑为他斟了一杯小酒道。
程华环顾四周，第一次看见了所谓的“人”。
“他们同你长的一样。”巧笑看穿了他的心思便嬉笑着戳破。
程华低下头，前面的碎发遮住了他本来耀目的黑曜石似的眸子。
他说：“巧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什么也不知道。”
巧笑似乎被他的问题困住了，呆呆的也不吱声。
程华那隽逸的脸上首次出现了少年般的青涩：“这儿真的很美。”
巧笑浅笑应和。
而这些在掌柜的眼中却愈发的奇异——为什么一个年轻道士会对着空气说话——莫非是傻了——疯了？
“诶，道长。”掌柜出于好心地问了一句，“为何你总是喜欢同空气说话？莫非是看了不干净的东西？”
程华疑惑地看着巧笑。
空气？一个真真切切的人儿为什么会被说成是空气，还有不干净的东西？
“其实。”巧笑的话愕然哽住，因为她看见了程华眼中闪烁着的光彩——那是一种将全身心完全交于一个人的信任。
巧笑的话变成了她的笑，程华全然没有在意，只是回头回答掌柜：“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是我的……我的，我最在乎的人。”
巧笑的笑更加的欣喜了。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如此相待的男人告诉自己，至少，至少他对自己有着些许的情，些许的意。
“道长可不要乱说，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看看就好，可不要去动那些个心思。”掌柜兴许也是大着胆子劝说。巧笑在一旁听着竟还有些想去捂住他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