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如清风（一）
“被吓住了？”熟悉的低沉嗓音，戚流离就在旁边。
“唔……”她还是晕晕乎乎的。
他轻声开口：“这医院里没几个人是正常的。刚刚那个精神病患者，她已经二十一岁了，有侏儒症。哦对了，她听不见。”
“喔……”她终于清醒了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又马上转了回来。我靠！居然不见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衣服拉得更紧。
“冷？”他微微偏头问她，言语间透着一丝关心。
林倾婳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不冷，就是被吓到了。”
“怕鬼还是怕黑？”
她听到这两个字，秀眉微微皱起，“呃，都有点怕……”然后看向戚流离：“喂！怕鬼怕黑是很正常的…你不准笑话我！”
戚流离轻笑两声，他轻声说：“别怕。”
别怕，他说。
林倾婳有点发愣，头一次听到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没有鄙视，没有嘲笑，没有不屑，只有温柔，只有关心。他跟她说：“别怕。”你别怕，有我在。
她觉得自己仿佛就要冲破一层枷锁，内心深处的某个念头似乎就要萌芽。她转头看向他，觉得自己眼前仿佛蒙了一层雾，周围一切都很模糊。只除了他，就在她眼前。只是可望而不可即。
“戚流离。”她轻声开口。
戚流离停下脚步，和她面对面站着，精致的脸型透着坚毅和少有的几分柔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