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妈的安排下,我和汉收收拾起行装进边城,为胡清泉免费提供劳动力,只管吃住。
胡清泉正在愁没有多余的人手,知道我一个女的做不了什么重活。
就专门让我羁布,就是将防水布拉直。
汉收是小男子汉,他成了帮着挑沥青的能手,别的,就是见啥干啥。
这一段时间,天气非常热。
要抓时间完成工商银行的工程,防大雨突然袭击,忙得汉数和另一名工人从早到晚担着沥青在这城街上跑得脚掌子飞快。
胡清泉和一名工人在屋顶上忙活着,我不停地按吩咐提水配对涂料,提油桶、端煤油。
中午休息,他们四个男人常到边河游泳,放松一下。
而我是一女的,不能去,只好在房间里冲凉。
过了半月,胡清泉按照老规矩,带着帮工进馆子打牙祭。
喝了不少啤酒后,问我:“这样的活轻松吗?”
我苦笑着说:“不好,忙一天下来比种庄稼还累。”
胡清泉又问汉收:“你认为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房顶上的太阳,有时晒得头都快要炸了。”
胡清泉感叹着说:“为了不在人前人后吃下贱饭,再苦也要干。我虽然没种过庄稼,但我知道,种庄稼事实上比我这件事还要苦,那是背一座大山,背三百六十五颗太阳,背三百六十五场大雨,甚至饥饿。干我这一行,只要把夏天一过,就真正轻松了。”
我问:“为什么不去做别的事?”
“没有文化,只学到了这门手艺,叫我能做别的什么?说真话,你和汉收能有机会读书,就该加油学。我在外面生活了十几年,吃尽了没有知识的苦水。希望你和汉收都去读大学,在外面的大城市里,谁还把你中师中专生放在眼里,人家一开口就是什么大学本科、研究生、博士生等等。这些古怪的读书名称,神气得不得了。”
汉收说:“家里要让我复读,我自己也觉得应该复读才行,在边城读高中,考大学难得不能再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