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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的人,以前哪怕是义薄云天,上位后就和拔吊无情的渣男没啥区别。涉及到与自身无关的情况,唐皇爱民如子,涉及到自身,唐皇一怒,伏尸百万。
听到唐皇说兕子有事,江家入土为安。江饮溪内心没啥波动,江家有他在,别说唐皇了,就算天道来了也得跪。
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江饮溪装作惶恐的样子,把头往下低,嘴里念叨着:“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培养。”
“为兕子谋省局,为江家谋富贵,为蜘蛛子谋食物,为婉儿摩托浩命……为大宝谋媳妇……”
越听越离谱,唐皇皱着眉头,冷哼一声道:“江饮溪,你这是对朕不满?”
“哪有,陛下您英明神武,金口玉言,霸气侧漏,说啥是啥。”
这还是唐皇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畏惧他的人,是仗着兕子的感情以为我不敢动他,还是说江饮溪本就是不畏皇权的,生又反骨的贼。
想到这唐皇眉头紧蹙,江家子隐藏实力,而且还一举放逐天山魔窟,这是我获取民心,莫非……唐皇看了一眼低着头不再言语,反而和兕子眉开眼笑的江饮溪。
“他想造反?”
这个心思一起,就彻底压不下去,唐皇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强,陵墓中的鲛油万年灯火逐一熄灭。兕子正笑着,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小小的脸蛋上充满着恐惧。
好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饮溪哥哥,父皇,兕子刚刚好难受。”
“兕子乖,没事的,是兕子还没长发,呼吸不到高处的新鲜空气。”江饮溪说着,把兕子托起。心神传音给蜘蛛子,下一刻一团黑色的云雾凝实,江饮溪把兕子放在云雾上,与他持平。
做完这一切,江饮溪看向沉默的唐皇,当皇帝就是这样,疑神疑鬼,迟早有一天的会把自己给吓死。
“江饮溪,刚刚唐皇对你起了杀心。要不你当皇帝得了”
“当个屁,傻子才当皇帝,又苦又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是人干的。”
“唐皇在看着我哦们呢?”
“……”
“你特么直接说出来了。”
唐皇脸上阴晴不定,甚至内心已经想好了数百种倘若江家造反的应对计划。
听到一人一魔额大声密谋,唐皇嘴角抽了抽,这种简单粗暴打消他心中杀意的方法,还真是别具一格。
“叮……”
唐皇回过神来,他自己来到了陵墓的正中心,随着他的踏入,整个陵墓中间开始变幻,正上方墓顶出现了一副星空图。自唐皇脚下开始,道道流光游动,与星空链接,形成奇特的图纹。
云雾上的兕子仿佛收到了什么指引,整个人“飞”了过去,从兕子的样子来说,她没有恐惧和惊讶,看来是已经习以为常。
见兕子沐浴在星光中,唐皇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意。星光中的兕子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这股温暖的力量,在她身体中游动。
对于修仙方面,江饮溪比小白还小白,见兕子沐浴在星光中,换做别人可能从阵法,星象等听着就玄之又玄的当年着手,而他憋了半天蹦出一句:“陛下,给兕子盖件衣服吧,这样漂浮在半空中,会着凉的。”
唐皇听着,不知道是笑还是气,江典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憨货。
“你们两个先出去,朕随后就到。”
唐皇温柔的看着兕子,轻声说着:“兕子,父皇不会让你离开的。”
临走前,唐皇鬼使神差的把身上的黄袍盖到了兕子身上。
看看唐皇出来,江饮溪感觉腿都蹲麻了,守陵那老头死活不肯给他搬条凳子,他又不好意思坐在别人坟头的石碑上。
“咦,江饮溪,人类皇帝好像真把衣服脱了。”
“嘘!”
来到唐皇面前,江饮溪等待着唐皇的开口,他知道唐皇让他来帝陵,目的可不只是带他看看兕子未来十多年的“家”。
唐皇不知怎么没有开口,而且自顾自的往前走,江饮溪无奈的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老李家的住宅还是挺大的,江府后院的叫湖,老李家这个都可以称之为里海了。
“江饮溪,陪朕来一杆。”
钓鱼?江饮溪自认为是个钓鱼高手,而唐皇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钓鱼佬。陪唐皇钓鱼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要得学会装。
鱼儿上钩了,提起来之前迷的掂量掂量,大鱼就让它跑,豆丁般的小鱼也不急着拉,得注意唐皇有没有钓上鱼,唐皇有鱼了,在把虾米之类的拉上来。
这叫做人情世故!
然后江饮溪就被唐皇一脚给踹湖里去了。
“你这小子,好的不学,给朕来这些虚头巴脑的,朕还需要你让吗?”
江饮溪从湖中爬出,也不气恼,之前在陵墓中唐皇不知抽了哪门子疯,对他露出了杀意,被踹一脚能让唐皇的小心眼没了,非常划算。
等江饮溪从湖中跳出,手中还抓着一条龙鱼,看着有百来斤的样子,蜘蛛子说这鱼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就可以成精了。
唐皇看着江饮溪提着鱼傻笑,叹了口气道:“过来坐着。”
又过了会,这次江饮溪没有再让唐皇了,一条接着一条,经过刚才的人打窝,运气好得不得了。
唐皇看了看自己空无一条,又看了看江饮溪那边装不下的小池子,抬腿有准备给江饮溪来一脚。
“陛下,这次我自己跳。”
等江饮溪再次上岸的时候,唐皇总算开口了:“江饮溪,之前朕在陵墓想杀了你,可怎么看你都不想是造反的料。”
“江饮溪,你想当土皇帝吗?”
狗才想当皇帝,江饮溪疯狂的摇着脑袋,皇帝这玩意就是个坑,谁当谁傻逼,无论昏君明君,失去自由不说,死的还早。
“不想也得想。”唐皇笑着说道。
???江饮溪不可置信的望着唐皇,这是摆明了说他造反呗。
“陛下,我告你诽谤啊!”
唐皇起身,江饮溪明白自己又要跳湖了,等了会唐皇没有动作,而是拿出来一副地图,指着海图中一个岛。
“江饮溪,你和泰儿说的那些事,朕都知道,泰儿作为皇子不适合做这种事。你的府上那个扶桑公主,朕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朕的想法和泰儿一样,最近国内缺金少银……你怎么说。”
“陛下,这是想让微臣去把那扶桑端了?让姬子上位当傀儡扶桑王?”
“没错。”
唐皇的想法很简单,扶桑神尊在他大唐境内为非作恶,现在不知逃哪去了,但是在大唐作恶可不是没有代价,代价很简单,灭个国罢了。
因为担心大唐亲自出兵,会引起大唐四周的小国家联合起来,一时兴起,唐皇便觉得江饮溪可以胜任这个要求。
除此之外,唐皇也不是立马让江饮溪去扶桑,而是等兕子天谴过后,这样兕子活了,江饮溪也去了扶桑,没个十年八年别想回来,那时候兕子早就不把这憨憨放心上了。
唐皇就不用天天担心自己的小棉袄被拐跑了。
唐皇的小心思,江饮溪十分清楚,老丈人看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陛下,这样不行,可以撑着扶桑省,但不可以有土皇帝。”
“哦?说来听听。”
江饮溪可不想去扶桑喂虫子,那又不是主世界的扶桑。
“陛下,臣给你说个故事,相传在西方有个叫做约翰牛的国家……”
“最后他们一个祖宗三个国,四个王子又多一国。”
江饮溪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了,唐皇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知何时一名影卫也出现在唐皇身边记录着什么。
“别停,继续。”
等江饮溪硬着头皮说完,唐皇欣慰的看着他,嘴上念叨着:“殖民地,不错的玩意。”
天色渐渐暗淡,江饮溪垂头丧气的跟在唐皇身后,蜘蛛子因为无聊早就回到了魔纹中。
“江饮溪,你怎么把肚子的货一股脑抖了出来,现在完了吧,不然还可以跑到鹰酱,约翰牛那里当皇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