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舜没那么伟大，从来没想过要去改变这个世界。</p>
所以，他用这个世界的人最熟悉，也最擅长的办式，替丫丫“赎”了身。</p>
但当时他收拾络腮胡男人的暴虐，却在丫丫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小的阴影。</p>
哪怕霍馨有意蒙着丫头的眼睛，但她还是几乎全程都看到、觉察到了。</p>
也因此，当张舜，换上一副笑脸，转回她身边的时候。</p>
小丫头畏畏缩缩，有意逼着他，深深地把脑袋藏在霍馨背后，甚至没敢去看他。</p>
这一幕，不免让张舜有点受伤，脸上的温和也变得尴尬了起来。</p>
“行了，你先回房吧。”霍馨叹了口气，低声和他说道。</p>
无奈，张舜只能先回自己房间。当然，那群看戏的是早就散开了的。</p>
没一会儿，走廊上就剩络腮胡男人还嘤嘤地挺在那里。</p>
但并没有持续多久，那男人也爬回了自己的房间。</p>
至于丫丫，当然是随霍馨一起的。</p>
进了门，霍馨便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势。</p>
等完全看到她身上的淤痕，霍馨差点没冲出门去，再把络腮胡男人暴揍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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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蛋，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p>
但无法扔下丫头不管，霍馨也只是怒骂了一句。</p>
等处理完伤势，她才小心翼翼地询问起了丫头的遭遇。</p>
最初，丫头还能勉强维持冷静，但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p>
霍馨心疼地把人搂进怀里，等啜泣声消停，丫头便已经睡了过去。</p>
轻轻把人放在床上，细心地拉好被子。</p>
霍馨就坐在床边，一时间陷入了无尽的感慨和回忆之中。</p>
作为霍家千金，虽然也有不如意，但至少父母双全，有个还算快乐的童年。</p>
她根本就无法想象，丫头小时候那些痛苦的遭遇。</p>
也因此，更加怀念曾经幸福的时光。</p>
越如此，她心里的仇恨就越是浓烈，不知不觉，周身都裹上了一层杀机。</p>
以至于丫丫也感觉到了冷，拢了拢被子。</p>
咚咚，咚咚……</p>
敲门声动，霍馨从回忆之中醒转，缓步往门边走去。</p>
开门一看，正好看到张舜探头探脑的身影。</p>
“怎么样了？”张舜小声问道。</p>
“人已经睡下了。”霍馨低低回道。</p>
张舜却发现了她脸色的异常，拧了拧眉头。</p>
“你怎么了？”</p>
并不多温柔的语气，但的确是在关心。</p>
霍馨抿着嘴唇，把刚才从丫头那里听说的遭遇都讲了出来。</p>
别看丫头瘦弱，但其实已满九周岁了。</p>
因为自小父母双亡，缺少照料，才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要小一些。</p>
最初的时候，倒还有亲戚收留。</p>
不过，别人家的孩子，又哪儿比得上自己家的？</p>
亲戚明着偏心也就罢了，这些丫丫都能忍！</p>
但在最初的耐心被磨光之后，亲戚把她卖给了镇上乡绅家当婢女。</p>
那个时候，丫头也不过才五岁而已。</p>
细胳膊细腿，能照顾什么人？没多久，乡绅家嫌她浪费粮食，给扔了。</p>
被抛弃后，丫头过上了流浪生活，直到被某个老鸨看中。</p>
听到这里，张舜心头一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