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凰都范围，张舜也没有停下。</p>
一面承受怨念的侵蚀，一面要紧牙关，全力催动身法。</p>
也不知跑了多远，当追兵终于被甩开，他才一屁股瘫坐在地。</p>
呼呼，呼呼，喘着粗气，用力揉了揉脑袋。</p>
勉强缓过一口劲儿后，他才盘膝运转《噬魂经》，试图将作祟的怨念压制。</p>
这一坐就一天一夜，醒来脸色都还满是苍白。</p>
“现在知道厉害了？”器灵偏偏在这时冒出，打趣道。</p>
张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就别说风凉话了！”</p>
“我只是想你，多少能记着点教训罢了。”</p>
“放心，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差！”</p>
张舜抹开乾坤戒，翻了半天才翻出一颗丹药，塞进嘴里。</p>
但并没再行功炼化药效，靠着路边的石头，继续和器灵交流着。</p>
“对了，你之前说得剑意到底是什么？”战后总结，素来都是他的习惯。</p>
吕梓墨最后的那一招实在太诡异了，哪怕现在想想，他都还有种心惊之感。</p>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种威压的更高表现形式罢了。”</p>
器灵也没含糊，淡声和他解释着。</p>
但闻言，张舜却立马就拧住了眉头。</p>
“你可别糊弄我，那和威压明明就不一样！”</p>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器灵依旧是那副清淡的口吻。</p>
张舜这才把当时的情景都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p>
慢慢地，他的眼神沉了下去。</p>
这么一琢磨，吕梓墨最后那招使出之后，还真和威压有种类似的效果。</p>
当时，他感觉四面八方都有剑气，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剑气逼人的冰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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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吕梓墨只用了一招，只斩出了一下。</p>
剑势是有轨迹的，按理说应该只有一道剑气才对。</p>
但那种感觉却不是假的！</p>
就和以威压欺人的时候一样，魂力都是从四面八方往对手身上挤压的。</p>
但使用威压的人，却不可能分出一堆分身，把对手包围。</p>
似乎是留意到他眼底闪过的明悟，器灵适时补充道。</p>
“所谓剑意，便是剑势和威压融合后的表现形式。”</p>
微微一顿，器灵继续道：“不止是使用灵剑的修士，任何兵器甚至招式，修炼到极致，都有可能进化成类似剑意的一种状态。”</p>
“可想练出剑意，不是光靠努力就行的，最重要的是资质和悟性。”</p>
“当然，修出剑意并不是终点。如果把单纯的威压当做基础，那么剑意便是它的进阶状态。但只有达到这个进阶状态，才有可能成就领域。”</p>
似乎是知道张舜不理解，器灵干脆给他详细地解释了一下。</p>
“所谓领域，是成就仙王的标志。一旦展开领域，在其覆盖范围内，一草一木，一尘一沙，都可以随心当作武器。甚至一个念头，就能让对手灰飞烟灭！”</p>
器灵说得很轻很淡，但张舜却听得傻了眼。</p>
暗道：这也太邪乎了吧！</p>
但不得不说，听上去挺吸引人的。</p>
“仙王啊，那也得先登上神界再说！”</p>
但很快，他就认清了现实，那些都还太遥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