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党宸还在悠哉浅笑,可含糊的后半句一入耳,他便开始不淡定,紧忙加快脚步上楼,大力摔开主卧的门,猛冲了进去。
然后,他看见绒毯上狼藉一片,床头柜大头朝下躺着,指甲刀、充电宝、眼药水等碎物从抽屉里甩出,其实最悲剧的莫过于那盏只剩光杆的台灯,此时,它的鹅黄色灯罩正扣在小丫头的脑袋上,尺寸合得像是量头定做。
党宸轻轻皱了皱眉心,快步上前取下灯罩,看见殷晴喘气渐渐均匀了些,便绕到公主床的另一侧,目光冷嗖嗖的斜了一瞬,身前来历不明的男人,随后粗鲁的拎起那人的衣领,将其拖至二楼角落的书房,直接丢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
“时凛,就你这种畜生,要么得阳痿,要么就j尽人亡!”
他再进门时,小丫头还在愤懑的咒骂着,而且还配着‘哐哐’敲床的动作泻火,整个人像沾上水的海绵般巴在床垫上,样子娇憨、可爱的不像话。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身上有哪里难受吗?”坐在床边,党宸呆呆瞧着小丫头晕着酡红的脸蛋,轻声细语的问道。
“呵呵……”殷晴自嘲的狂笑,“时凛,你个王八蛋!又特么缺钱花了吧……不然、不然哪会想起我?”
出了万鑫大门,她和程小天非常顺利就打到了出租车,可上车之后,司机师傅却嫌她身上酒气太重,便强制打开车窗放味儿。
本身洋酒的后劲就很大,再加上吹了一路风,此刻的殷晴身体轻飘、头脑晕沉,心里堵着一口郁气,始终散不去,只想骂人泻火,泻火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