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前几天在下面巡察路过,发现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家伙,于是把那家伙抓住一顿毒打,最后收缴了他的东西,其中就包括这袋子。
冰窟窿又追问胡老道下落,这家伙才又说道:“他心怀叵测,滑如泥鳅,最后被他跑脱,不知所踪,我正要赶去领人抓它,仁兄这是……?”
“呃……”冰窟窿突然趁着一张脸,冷冷的目光盯着这大汉:“你放跑了他?”
“咕咚”一声,这赤脚大汉脚下一个不稳,差点给冰窟窿跪下,他忙对冰窟窿求情,让他别声张出去,冰窟窿点点头,说自己正在追查的事与这个有关,一有情况第一时间把情报传回去。
那个赤脚大汉被我们两个摆了一道,等离开的时候已经满身大汗,站都站不稳了。
冰窟窿跟我们一道往前走了不久,等到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冰窟窿忽然张口对我们说:“可能要露馅儿了,那个大王回去一查,没我们这号儿人的话,肯定会再追回来,咱们已经不妙了。”
“啊?那咱们现在一直往南跑,还来得及吗?”黄队问。
冰窟窿说:“一直往南,可以从那里出去。”
他随后又说:“必须赶紧离开,晨,想办法恢复道行,需要你帮忙。”
我最后问他:“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胡老道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
冰窟窿说:“这里是他死而复生、活了二百多岁的根源,走了。”
冰窟窿转身即走,没给我多余的问话时间,路上我细数胡老道百宝袋里的玩意儿,法器只能将就够用,可我上次被整了那么一道,却还没有恢复过来,这等会儿那些什么大王之类的追兵追回来该咋办?
也没那功夫去想了,我们一路往前走,前面无论什么人,见到我们就吓的落荒而逃,沿着日头初升的方向,我们三个一路南下,在这里似乎根本无法体会到时间的流逝,从头到尾天上的黑色太阳就好像压根儿也没动过似的,这天永远是灰色的,似乎没有轮回交替。
我觉得赶了得有二三十里地了,时间也很长了,冰窟窿也没说话,更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说:“胡老道也在这个世界里,咱们不用管他吗?”
“这些事情咱们管不了。”冰窟窿说,他说着话还在继续走,也根本不准备停下来,终于,大概又是几十里,我们面前被一道极宽的河拦住了。
然而,这里并不像我们所生活的那个世界,没有长江大桥,有的只是一叶扁舟。
而且,这小船每天还只往返两趟,恰巧人家船夫今儿个跑完了,要明天才继续往前走。
无奈何,我们三人只能住下,可巧屁股后头也没见那个赤脚大汉领人前来追拿我们,这渡口的位置只住了一个老船夫,屋里空荡荡的,一见我们三个大王要住他的破烂小屋,船夫吓的诚惶诚恐给我们收拾铺铺,但偏偏到了这会儿,他就是不拉我们过河。
转眼,天空上的黑日变成了血月,一轮红月挂在天边,整个大地除了那轮红色的血月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黑的,连一丝其他颜色都看不清,这才叫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三个晚上躺下来,也不能说话,害怕被船夫识破,那个船夫也不敢跟我们说话,估计是惧怕我们多一些。
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冰窟窿多半时间一直醒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转过天来,黑日普照大地,这个世界再次变的黑白一片,船夫早已经上了船,给我们三个特地加了三个小板凳,渡口处大概十多个行人站在一旁,急切的模样似乎也是想要过这河的。
船夫一天只过去一趟,再把船划回来,这人多一点也没什么不对。
然而,临上船的时候,黄队递给我跟冰窟窿一个颜色,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但是这里又不能暴露,无法细说。
众人就这么跟着上了船,整个船上已经坐满了人。船上剩不下几个地方,都已经堆的满满的了,老船夫划着船,一点一点摇曳在这大江当中。
说来也奇怪,这大江之中也不起大浪,更是无风,老船夫划着这船慢悠悠的一晃一晃,发出吱呀声,却很是小心的模样。
一直等到船快到了江心,忽然,我们三个人都发现异常。
这坐在船中的那些过河人一个个的便开始变幻了模样,有的脸上开始快速溃烂下去,一身衣着光鲜的衣衫变成了粗布烂衣,有的则是更加恐怖,忽然之间变了一副嘴脸,浑身扭曲,机器恐怖。
转眼,这船上十多个过河人全换了一副模样,面目狰狞的朝我们扑来。
黄队摇摇头:“唉,果然暴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