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铁勇也精神抖擞,打得倭将连连后退。倭将见自己的队伍已呈溃败之势,知道不是路,忙虚晃一刀,转身想逃。铁勇怒喝一声,将刀掷出,正中倭将后心——他赶上去一脚蹬倒,拨出刀复一刀取了级——立了东征第一功!
在北岭生激战的同时,另一队倭军也抢得一片滩头阵地,并攻向东岭。
东岭守将石明亮——这位名叫“明亮”其实黑得跟炭团一样的猛将早有准备,他见敌人正拥挤在一片开阔地上,而那里正在我军的火炮射程之内,便立刻下令炮击敌人。
“轰轰轰轰”逆军猛烈开炮,炮弹全落在了敌人的密集队形中,直炸得敌人晕头转向、鬼哭狼嚎,在舰上火力的掩护下,丢下几百具尸体,狼狈撤退了。
傍晚的时候,抢滩登6的敌人全部撤回到了海上。
由于我军仍然具备反击的能力,敌人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抛锚在远处的海面上,炮轰击岛上。
进攻港口的敌人也略有后退,但仍用炮火威慑着我军。
贤杰回到土城,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邓认为此番倭军来袭,是来打探虚实的,估计他们的第一次抢滩登6失败后,短时间内不可能进行第二次进攻,敌人的舰队估计一时也打不进港来,只会采取远围近攻的办法,等待援军的到来。在这段时间内,我军还可以调整部署,布置防御。
果然,敌舰不再进行大规模抢滩攻势,只是远远地围着打*炮。
贤杰认为守住东、北两个制高点很重要,因此又派井凤安、付勇率领两千人马分援北、东两个高地,同时在港口也设置了炮台,护住港湾内的水寨。
处理完公务回到后帐,云妍又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了。
贤杰在小几前坐定,端详了云妍好一阵,方才神色凝重道:“妍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那样做很危险?万一你叫敌人的炮弹伤着了,你叫我如何向你姐姐交待?明天你就呆在土城,不要到岭上去了。”
云妍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贤杰道:“姐夫,你说错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才真的不好向姐姐交待呢,妍妹的安危是小事,你的安危才是大事啊!妍妹倒是要劝姐夫一声,明天别到岭上去了。”
贤杰叹息一声道:“我身为主将又怎可不和士卒们在一起?妍妹,我的安危事小,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叫我这一辈子如何心安?”
云妍在贤杰身边坐下,给他斟上酒,盛上饭,温柔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快吃饭吧,饭都要凉了……”
贤杰忽然一把将云妍攥进怀里,动情道:“妍妹,你听我说,你就是我生命里的最重,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
云妍现出一朵幸福的羞云,眼角也有晶泪溢出:“姐夫,谢谢你这么看重云妍,云妍此生死也知足矣……”
贤杰慌忙捂住她的嘴巴:“我不许你提一个‘死’字……”
夜阑人静,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海涛拍打海岸的声音,云妍已在帐幔内睡熟——她虽是贤杰的“亲兵小队长”,贤杰却早已不让她履行亲兵站岗放哨的任务,哄她早早安歇了,自己则在灯下托腮凝神,苦思冥想破敌之计。
高应龙、柳云飞先后来探望了贤杰,汇报了防御情况,并劝贤杰注意休息,高应龙还特意指了指帐中的云妍,笑道:“大哥早点安歇吧,‘嫂子’都等急了呢。”
贤杰假意拉下脸道:“老高也学会乱嚼舌根了。”
天一亮,邓匆匆赶来对贤杰道:“我对我军大炮打不远的原因作了一番探讨,已略有所悟。”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向远处一扔,“掷石子不仅要用力,而且要成一个最佳的角度,才能掷得远;打*炮也是如此,炮口和地平面也须形成一个最佳角度,射的炮弹才能打得远。我现我军的大炮打不远,就是因为角度不正确,不是太高、就是太低……”
邓的一番话使贤杰茅塞顿开,他立刻来到炮阵地,要求将大炮按照邓说的去摆一个正确的角度,并打一炮试试。
不一会儿,炮手调好了诸元,请示贤杰往哪打。
紧杰盯着海面上一艘耀武扬威的敌舰,下令道:“瞄准它,打掉它!”
炮手立刻开火!
“嗵!”炮弹呼拖着火舌呼啸而去!
“轰!”奇迹生了,这一炮正打在敌舰的中舱主甲板上。
在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敌舰立刻爆炸成了一团大火球——显然被击中的部位正是火药舱——船体碎片夹杂着人的肢体飞上了天空,又跌落入滔滔的海浪中……
“好!”逆军士卒都欢呼起来。
贤杰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时,几名士兵押着一名俘虏走了过来。
士兵报告说:“这家伙企图把昨天被单将军杀死的那名倭将的尸体拖走,被我们几个巡逻的弟兄抓住了,特来请示元帅。”
贤杰乃叫通译官审问这名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