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说:“老不开张,都快饿死了,当初真不该把你从贺少爷那里弄出来哎,那么有钱的一个女婿。”
江程把玩着褂子上的衣扣,对我撇了一眼,说道:“师弟,你是不是有喜事啊,瞧你一眼贼笑的样子!”
我跟半山师徒搭伙,因为江程今年有十九了,大我三岁,所以就自称是我师兄,我往地上一坐,舒舒服服的盘着腿,说:“没有,就是食堂的伙食最近变好了,两荤一素,还带汤。”
“你看你看,咱们吃苦受累吃泡面,这臭小子吃香喝辣!”半山嘀咕了一句,不满的把一些红纸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
有人来求姻缘事业,半山就让那人把出生日期写在红纸上,给人测八字,这种讨生计的招只在晚上开张,白天里,半山跟江程也不能清闲,就是走街串巷的去挨家碰运气,他们的选择范围是光撒网模式的。
遇着老年人,就给他们看看病灾寿命啥的,年轻人就看看爱情桃花运,中年人自然就是看事业,南城市很大,但是来来回回的也让半山师徒俩给转了好几圈了。
我心思不宁的应付着,到了九点半多,咱们该“下班”了,我撒丫子就往墓地跑。到了墓地就看见蝶恋莎给我发来的信息。
“哥哥,白天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忙死了。第三个是视频集,哥哥想看,就给人家打三百块,可怜我,为了买一个包包,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缩在帐篷里,手机的光亮照着我的脸,我心疼那三百块,迟迟不肯付钱,但是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蝶恋莎的脸蛋和身材,鬼使神差的,我从qq钱包里,塞了三百块过去。
这就像打游戏闯关似的,付一次钱,给一个解码锁,因为没有带耳机来,我心急的就弄了外放,没想到视频里的声音把看墓地的大爷给引过来了,他打着手电筒,对我这个帐篷一射。
在外面问我:“小兄弟,你没事吧?我怎么听着有动静呢。”
啊,我慌慌张张的摁了暂停键,探出半个脑袋,说:“没事,可能是夜里风大,刮的都是呼呼声,你听。”这墓地里有很多树,各种鸟类在夜里有时候会在树上弄出点声音。
大爷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我不免有些紧张,大爷很快又走了,说自己年老,耳朵却很灵敏,刚在保安室里,听见我这里好像有动静,生怕我是做噩梦,或是碰上什么东西,就好心的出来看看我。
让大爷这一闹,我再也不敢开声音了,把手机调成静音,就这样,我还是看看的津津有味,只是树上一直有鸟雀在吼吼的叫,还有啄木鸟在叼树,吵的我心烦意乱。
我连续几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白班,老刘头问我怎么了,以为是我夜里巡逻的太勤,还嘱咐我说:“到了晚上,你就象征性的溜一圈就行了,谁也不来这里偷东西,小学学校,除了老师那里有几台电脑,其他值钱一个也没有,何况这到处安的有摄像头呢,就是不出来夜勤都行。”
我连打了几个哈欠,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蝶恋莎,我想要是能跟她近距离的聊一聊,那肯定开心。没想到我心想事成,蝶恋莎说我这人看来挺稳重,夜里的时候抛来一个视频,我喜滋滋的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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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那边的碟恋莎浑身包的跟粽子似的,一点开,我也是被吓一跳,丫的,还以为她是多开放的小姑娘呢,这大热天的,包这么多,也不怕热死。
身上包的死死的就算了,脸上整一个大口罩,长发垂在两边,就只能看见她的一对眼睛,但是眼睛还挺好看,水汪汪的,微微一笑,就能想象的出口罩之下她那张甜美的脸蛋。
我一时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也是不言以语,我们两人就互相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开口说话,气氛弄的有点尴尬,还是我舔着脸皮问候了她一句,但是她只是微微晃着脑袋,一双笑笑的眼睛望着我看。
我不记得那晚跟她说了多少话,只是对她的沉默一直很在意,她是什么意思呢?跟我通视频,却一个屁都不放,把我晾在一边,说的口干舌燥,她并无回应,搞的我好像在对空气发春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