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钻进我的眼睛里,钻进我的胸口,更想钻进我的嘴巴,我突然用尽了全力,猛的吸着那老妖婆的嘴唇,一股股黑烟从她嘴里被我吸进肺腑。
刘神婆的脸开始扭曲咆哮,我像一个疯子似的吸着她的鬼气,全然不顾她凄厉的惨叫,直到我支撑不住,口吐黑水,神婆才勉强保留一道残魂。
黑雾已经变淡,神婆虚晃的脸痛苦的叫着:“求求道爷放过我,放过我……”
“如果你要我的命,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我手里拿着一张符纸,对着她的这道残魂轰过去。
砰,这老妖婆的魂体就被烧着了,这种符纸的火能把她的魂体烧的魂飞魄散。
一直等我解决完老鬼,半山才慢悠悠的醒来。
“你这个家伙,每次都捡现成的便宜!哼。”
“怎么了?”望着一屋的凌乱,半山也意识到这里发生了打斗,可是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哼,那个刘神婆的鬼魂跑过来大闹了一场,让我给灭了。”
“神婆?哦,是张咏那小子认的干妈,她倒有点本事。”半山说到神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凑到我面前,问道:“知道她那口箱子不?听说有好东西呢。”
“再好的东西,也不属于咱们。”我望着半山,然后躺下去,休息了一会,等到天亮。
天亮后,医生,产婆和神婆家的人就把尸体烧了,因为停放的时间也不能太久了,骨灰入丧后,就纠结一众亲属到葛家里闹,主要闹着要赔款,就连张咏哥都很积极主动。
葛家无奈之下报警,但是没用!
我私下里找到张咏哥,很诧异他还会在乎这一点小钱,按理说,咏哥有了神婆的遗产,还在乎这个?匪夷所思。
张咏听我提遗产的事,脸色一发狠,“神神叨叨了一辈子,听着别人喊她刘大仙,名声很风光,可是她除了留给我一间泥屋,什么都没有!她连一亩田都没留下!”
“箱子?”我提醒他。
咏哥更气了:“那口箱子都生白蚁了,闻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我找一个大铁锤砸开了,你猜怎么着!里面什么都没有!”
“真的没有一点东西?”我给他点了一根烟,咏哥吸了一口,笑说:“有啊,破烂货,在我看来,还不如什么都不放。有一个红色的老式嫁衣,这玩意我也没见过,臭死了,叠成板砖似的压在箱子底。”
张咏指着葛家继续说:“我是一点钱都没捞到,不从他家榨几个钱,我不甘心,那口破箱子我打算抽个好天,一把火,连同房子一起给它烧了。”
我喜不自禁和半山一起去把那口箱子给弄到手了,半山出面,花了不到一千块买下那口破箱子。
箱子很沉,实木的,锁已经坏了。
我掀开盖子,就看见那件血红色的嫁衣。
嫁衣上绣着鸳鸯,绣工非常精致,只是这嫁衣太红了,隐约还有一股味,我和半山师徒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啥玩意。
“你说这嫁衣该不会是那刘神婆自己的嫁衣吧。”江程指着嫁衣道:“以前人结婚,还不实行穿西式婚纱,女的都穿着这种传统的嫁衣。”
半山点头:“这嫁衣的做工和布料都是上等的,可能是神婆自己的私物。”
我们正在研究嫁衣,门咯吱一响,许梦雪进来了。
“你们喝点茶,我泡的山楂茶,你们几个胃口最近不好,用山楂调调胃。”她把三个茶杯放下,然后看见了这嫁衣,很兴奋的把嫁衣拿到手里左看右看。
“这嫁衣太好看啦。”她望着我:“鸭子,这东西你打哪里弄来的?难道?”她捂嘴一笑,突然捏着拳头轻轻揍了我一拳。
半山师徒一看我们这属于公开调情,也不想做电灯泡,两人一使眼色,一块离开了,屋里就剩我和许梦雪。
“你是不是又想玩spy……哼,我就知道。”她撅着嘴,听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冤枉。”我大叫,同时心里也很鄙视自己。
以前我喜欢拿各种制服让这位主播穿给我看,什么护士,教师,美国英雄,我是一个都没放过,最丧心病狂的一次,是我让她穿过蜘蛛侠的战衣……
这可是我的黑历史了……难怪我一拿出这嫁衣,她要误会我了。
“小雪,这嫁衣……”“你别说了,我穿给你呗,我也挺喜欢的。”她捏着布料,放在脸颊上擦了擦:“布料很滑,是上等的丝绸。”
“这个穿了不太好吧。”我心里总觉得这嫁衣有些古怪,就笑着说:“你要是想才穿嫁衣,我可以给你重新买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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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要我穿!”许梦雪突然生气的把嫁衣甩掉,“我知道你跟夏董事之间有私情,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了……这嫁衣当然不是给我穿的,我哪配呀!”
“你……你误会我了。”
“呵呵,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许梦雪不等我解释,就夺门而出。
我唉声叹气了一会,心想女人多了也是心烦,真不知道古代皇帝那么多妃子是怎么承受过来的,一人吃一点醋,都足够把一个大男人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