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身形微晃,也不知如何躲闪了那毒钩,反手扬剑,剑正与毒钩相交,霎时间发出“嗤”一声响!剑短了一厘,而毒钩却给反震回去。
那母蝶张口,发出无形音波,仿若实质。而无常更再度将长剑击出,“噌噌”几下后,那音波便不能有丝毫侵犯他身。
母蝶更显凶戾,眼见尾钩破损,竟扑身而下,要以蝶翼削去无常头颅。无常侧身避让,长剑更舞得风声雷动。
正此时,有阴兵惊道:“快看母蝶腹部!”
就有人立刻一面抵挡子蝶,一面看去。果不其然,在母蝶尾部颤抖,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那处钻出!
阿香一惊:“母蝶产卵!”
我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阿香便深吸口气,说道:“母蝶素来温驯,唯独在产卵之时变得性情暴烈。而如今它守着这一株赤炎果,一定是想将卵产于此物之上。到时侯子蝶破卵而出,以赤炎果为食,定然威力非常。此时想要从它口中夺取赤炎果,它如何忍得!”
我听完,也颇觉担忧。
那母蝶毒性极强,我们是魂体状态,修为跟不上,这时,无常的剑渐被侵蚀,点点缩短。若是再多过一会,剑被腐蚀殆尽,那一柄剑形法器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如果无常折损在这里,余下的阴兵便更未必能在母蝶口下讨了好去。
所以剩下的阴兵纷纷拿着武器,打向母蝶复眼之处!
母蝶正与无常周旋,这时吃痛,双翅用力飞舞。顿时无常挨了一下,胸口也哽住了一口闷血。
无常被打退,倒也正好。他的剑被毁损大半,恰可略作休整,也以免继续与母蝶胶着。
母蝶被众多阴兵围攻,才方有些胆怯之意,虽仍是暴怒交加,动作上却收敛不少,甚至竟有些畏缩之态。
这便是为母则强,为子嗣计可疯狂杀人,却也会在有性命之危时,因还未出生的后代而清醒过来。
只是母蝶便有畏惧,这些阴兵可并非心慈手软之人。眼见母蝶示弱,就锐意进取,便一齐出手。
可怜这母蝶一片慈母心,却在转瞬间性命不保。
母蝶一死,众子蝶纷纷落下,全都猝死在地。方才还那般惊险之相,竟在这疏忽间化为乌有。
那枚火炎果也被无常趁机拿下,半山捣了我一下,示意我去抢那东西,只是阴兵太多,这时候上场不是好时机,只好按住不动,只是阿香却没忍住,率先飞出去。
她瞬间飞出,倒是把无常手里的火炎果抢到手了,只是下一刻,无常就反应过来,我见他马上就要抓到阿香。
想也没多想,就飞了出去,只是却刚好撞到无常手里。
无常以我要挟阿香交出火炎果。
阿香表情变幻不定,我的心沉到了嗓子眼,这阿香不会只认钱吧?
“你快点把火炎果交出去啊。”半山急的大叫。
“交出去又怎么样?他们又不会放人的,还不如拿了这么一个实惠。”阿香抿着唇,把火炎果收起。然后一闪身就要离开。
半山想去拦,阿香却释放出蛊虫,半山没法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