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难怪九皇叔忙成这个样子。</p>
“留守京中的人死了三分之一，在东陵的情报据，半数以上被清。”这是历经两代人，花了近五十年才建起来的情报组织，却在一夕之间被毁，九皇叔如何能不心痛，最让他心疼的，还是里面的背叛者。</p>
“查不出是谁做的？”这么精准，无疑是内鬼。</p>
“都是我父皇身边的老人，每一个都很干净。”也就是，每一个都有嫌疑，可每一个都没有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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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不好，就会将忠心的人除掉，这事可真是难办。</p>
“反击。”对方都快挑他老巢了，他要不回敬，还真当他好欺负。</p>
“你知道幕后主使者？”凤轻尘抬头看向九皇叔，九皇叔轻轻摇头：“不知道。”</p>
“啊……不知道，你怎么反击？”该不会是无差别群攻吧。</p>
“本王的敌人就那么几个，本王不需要管谁动的手，全都打一遍后，凶手自然会跳出来，就算不跳出来，也会被其他人逼出来。”九皇叔得云淡风轻，凤轻尘却睁大眼睛看着他：要这么凶残嘛。</p>
九皇叔唇边溢出一丝浅笑，摸了摸凤轻尘的脑袋，眼神散涣地看向窗外：“神机营的人跟着本王几十年，本王一出生就是被神机营的人保护长大，要本王对神机营的人下手，本王做不到，所以……本王给他们机会，是死是活由他们自己决定。”</p>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做法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值不值得。</p>
唉……这是最无奈的选择，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很累，所以她没有问有关陆家财富的事，也没有把江南的事出来，她不想给九皇叔添乱，九皇叔已经够忙了。</p>
日子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即使没有九皇叔的叮嘱，凤轻尘也不打算和景阳有什么交集，可偏偏老天爷就是要她和景阳扯上关系。</p>
不过三日，国子监的官员就把景阳送到凤府：“景阳先生的病情加重，可偏偏三天后，景阳先生要在国子监讲学，太医实在无法，还请凤姑娘施予援手。”</p>
这下好了，不仅撇不开关系，还直接登堂入室，在凤府住下了。</p>
唉……收下景阳这个病人后，凤轻尘每天叹气的次数，呈倍数增长。</p>
因景阳先生入住，凤府也热闹起来，每天都有一波接一波的学生前来凤府拜见景阳，管家打发了一批又一批，可是……</p>
能在国子监读书的人，都不是什么寒门子弟，依凤府在东陵的地位，他们谁都得罪不起，管家应付这些人，一天下来嗓子都快冒烟，好不容易把今天最后一批人打发了，管家正准备坐下来歇息一下，门户就来报：“大公子来了。”</p>
管家扶着椅子把手，颤颤抖抖的起身，亲自到门口迎接王锦凌，王锦凌自是知道凤府最近的盛况，温言劝管家去休息，不用管他，他不会在凤府迷路。</p>
管家干笑两声，侧开身子任王锦凌往里走，王锦凌屏退随身的书僮，迈步朝凤府病房区域走去，脸上带着闲适的笑，眼中却隐隐有几分担忧。</p>
对景阳这位师叔，王锦凌的态度和九皇叔一样，不可不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