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抱紧自己,下颚放在膝盖处,却依然止不住的颤抖,现在她已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到处都是水,泪水、喷洒而下的水,模糊了她的双眼,麻木了她的感官,而这些全都抵不过内心的绝望!
“你想死吗?”,冷亦寒咆哮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要拉坐在地上的人儿,而他自己瞬间也被变得如落汤鸡一般!
妈的,这水还真凉,淋了一会儿就仿佛身置在冰窖中,这个女人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被冷水一激,体内的欲火被浇灭好多,夏以沫透过水幕看向来到身前的男人,贝齿再次咬上唇瓣,下意识的挪动身子来避开他的碰触。
她不要离开这个地方,虽然这里很冷,很难受,可是很安全,她好怕欲念会再次反扑,自己会如一个当妇一般,那样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细声哀求却抵不过男人的暴力,冷亦寒一把抱起她,阴沉着脸向外走去,不料,没走几步手臂便忽的一痛。
男人身子一顿,眸中狠光凛凛,这个女人简直在找死,故技重施是吧?好!他不管她便是!
负气般的将怀中人儿放下,冷亦寒咚的一声摔门而出。
夏以沫脚一着地便瘫软如泥,整个人直直扑到瓷砖上,腿脚早已冷的失去了知觉,膝盖,手腕处磨破了皮,也不觉的有多疼,她重新将自己置于水下,欲彻底清除隐患。
她就是这般执拗,认准的事谁都拉不回头,因为,痛,只需一次就好!
冷亦寒没走几步便又折返,站在门口看着仍在淋水的人儿,胸中烦闷交加,伴着疼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瞄了眼手臂上的齿痕,认输的举起双手,“你出来行不行?我保证不侵犯你!”
等了等终不见回应,冷亦寒抹了一把脸走回卧室,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刚欲脱掉湿衣服,床上的手机却嗡嗡作响起来,他烦躁的拿起,冷笑一声接通,“喂,苏慕凉!”
“冷亦寒,我已到,2618房间,开门!”,苏慕凉斜倚着洁白的墙壁,嘴唇抿成直线,削尖的下颚冷硬如冰,完美的侧脸埋在阴影中看的不是太真切,他说完后,没等对方回应便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放便开始静等,整个过程间隔不超过五秒钟,带着隐忍的怒气。
他似乎来的很急,发丝微乱,笔挺的袖口处依稀可以看出被咖啡沾染的污迹,因为苏慕凉平时对工作和生活要求十分严谨,所以这种模样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在接到冷亦寒的电话后,他心中便疑惑了起来,因为前一刻,那个女人还和冷亦寒在咖啡厅外大秀恩爱,这一刻就被下了药,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这种小儿科的作秀也未免太低估了他的智商。
不过,另一个事实却初露端倪,那就是夏以沫和冷亦寒未必就如表现的那般亲密,亦或是冷亦寒在利用她来试探自己。
难道冷亦寒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之间除了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孩子外已没半点关系了吗?
他还真以为他喜欢她啊!好笑!
夏以沫的私生活他管不了,也不该管,可她口口声声说要救孩子,却在关键时刻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着实让自己很想去撕开那张虚伪的嘴脸,看看她的心!
夏以沫傻,遇人不淑,被冷亦寒利用,并不代表他苏慕凉就是一道任人夹的菜。
冷亦寒三番五次当着他的面觊觎寒烟也就罢了,只因为念他对寒烟有恩,而现在又惹到自己头上,他怎能再次拂了他的好意?
冷亦寒,你玩,我便奉陪到底!
出咖啡厅没多久,苏慕凉便给尔曦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去天堂查证。
尔曦绰号为影,人脉较广,消息灵通,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两人私交甚好,由于近来公司发生的一些事,便潜伏在天堂四周。
不到十分钟,尔曦就给他回了电话,尔曦说,天堂刚死一人,两枪毙命,凶手的手法非常熟练,警方还未介入,据说,死者最后接触的人便是夏以沫。
尔曦在提到夏以沫这几个字时说的极其小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曾是苏慕凉的禁忌。
夏以沫,又是她!
那个女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