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之旸手指一僵，整个人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他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在听到这句话后，像是灵魂都被抽离了。
许久，许久……
咖啡厅里听不到半点多余的声音，林绵绵眼底无波，好似他们谈论的人，并不是她的母亲。
“她走的痛苦吗？”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林绵绵摇头：“不痛苦，睡着走的。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提前五年，知道自己的死期而已。
“她……她可曾和你提起过我？”荀之旸到底还是问出口了。
林绵绵明白，这人怕是已经和她做过亲子鉴定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说。
“没有。”
“绵绵，你是否在怪我？”荀之旸带着血丝的眼眸，写满了痛苦和期待。
痛苦的是，心爱的女人死了。
期待的是，他希望女儿能叫他一声爸爸，认可他。
“不曾。”
他嘴角的笑容还未扬起，就被她下一句话，弄得面无血色。
“我一直以为林建岳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荀之旸脸色苍白无比，苦笑着说：“也是，我有什么资格渴望你的原谅呢？”
“可我并不恨你。她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内疚。你完全可以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你不需要弥补我什么，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