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戏弄我!”凤浅大眼一瞪,一提脚,狠狠地往他身上踹去,却没注意自己踹的方向正是他的脆弱所在地。
止烨急忙闪身后缩,握住她的小脚,满脸惊诧“哎哟”一声,“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啊?”
“看你还敢戏弄我不?”凤浅小脸一扬,洋洋得意。
“哈哈,走吧。”止烨看着她那得意的小脸,忍不住朗朗一笑,真是可爱的小丫头。
收了剑,重新揽住她的小腰,翻身上马,向来路而去,一阵清脆地得得声传来。
凤浅手上镯子突然传来阵阵波动。
是只有发现有三生石在附近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
凤浅飞快看向在视线中远去的湖潭。
忽地想起以前小郎总是徘徊在湖边。
那时,小郎年纪还小,杀怪鱼对他而言,死大于生,可是他却一直不曾放弃。
怪鱼内丹虽然珍贵,但还没珍贵到让他为财不顾性命。
那么,他在这湖边徘徊的目的,只有一个三生石。
凤浅立刻叫住止烨,“回湖边。”
止烨迷惑地看了她一眼,仍依她返回湖边。
凤浅翻身下马,靠近湖边,腕上的手镯果然更加灼热。
“被你杀死的怪鱼尸体在这湖里?”
“是。”止烨站在她身前,防止湖中另有怪鱼出没。
“把它的尸体弄上来。”
止烨和凤浅相处已经有些日子,知道她看似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让她站开些,远离湖潭,一个漂亮的起落,跃入湖中,没一人儿功夫,把怪鱼尸体从湖中托起。
凤浅蹲下身,伸出戴着三生镯的手,在尸体上方慢慢移动,移动鱼腹的地方,果然觉得镯子炙热无比。
她不再犹豫,拨出匕首,手起刀落,剥开鱼腹,正要伸手进鱼肚子,止烨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我来。”
一来,这鱼煞气太重,二来,剥开的鱼腹满是血腥。
不管哪一样,止烨都不愿凤浅碰触。
凤浅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早习惯了血腥,而且也不会有人在意她这些。
她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手掌上的温热,心里暖暖地一片,感激地冲他一笑,柔顺地缩回手。
止烨在鱼肚子里摸索了一阵,摸到两片卡在鱼腹里的硬物,手上用力拨了出来,是两块月泛着隐隐光华的东西,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在湖里洗去血污,果然是两块三生石的碎片。
凤浅握着那两块碎片,头突然一阵紧痛,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在脑子里浮过。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吓了一跳,忙松开手,头痛瞬间消失,那些影像也随之消失。
再握紧,那痛又再传来,零散无法拼凑的影像又再浮现。
她凝神细看,头痛得像要炸开一样,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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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烨飞快地从她手中夺下三生石碎片,凤浅身子一软,跌进他怀中,那跗骨般的痛瞬间消失,但身上却软得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你怎么样?”止烨焦虑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
“我没事。”凤浅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了那痛,呼吸也随之顺畅,“这两块石头好邪门。”
止烨不懂三生石,也看不出这两块石头和别的碎片有什么不同,微皱了眉,“回去问问云末。”
凤浅摇头,把那两块碎片收入三生镯,这个问题,或许问影子更好。
“听说你放了话,和云末势不两立?”止烨凝视着她的眼,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是。”凤浅深吸了口气,那句话像一两刃刀,伤他的同时,也伤自己。
止烨看了她一阵,终究没说什么,抱着她重新上马。
合久必分,早晚之事。
重新返回山顶,火堆前坐了一个人,柳儿!
柳儿听见马蹄声,欢喜起身,但当看清坐在止烨怀中的凤浅,嘴角的笑瞬间消失。
“你怎么来了?”止烨抱着凤浅下马。
“今天是娘的忌日。”柳儿睨了凤浅一眼,“止烨,你陪我去看看娘吧。”
“我去过了。”止烨声音淡淡,却没再有别的表示,坐到火边添柴,火光映在他俊朗的面颊上,是少有的正经,也没有陪同柳儿去看她娘的意思,气氛突然间变得尴尬。
凤浅不知道不知道止烨是不是恼柳儿挂牌的事,但极不喜欢这种怪异的气氛,推了推止烨,“你身上全湿了,进去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烤干。”
止烨在外面滚打惯了的,哪里在乎穿着湿衣,但也不喜欢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氛,起身进屋。
没一会儿功夫,把湿衣服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