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头盯着孙妙儿的脸看了半天，忽然叫道：“好啊！原来你是那贱人的姑娘，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哈哈哈哈哈！”</p>
“快说！”孙妙儿捡起锄头，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p>
靳老头害怕了，往后退了两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何必要动这些，万一伤了人可不好，怎么说，我们两家还是亲家呢！”</p>
“谁跟你是亲家！”孙妙儿骂道，“这么多年你们做的都是丧尽天良的事，当年靳氏嫁进我家用的就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还逼疯了我娘，把她骗了去，说，我娘到底被卖去哪里了！”</p>
靳老头眼神闪躲，解释道：“孙家丫头，咱们好好说，是是是，你娘当年是到了我手里，但是她宁死不从，我只要带一个人来看她，她就犯疯病，谁能看得上疯子啊，卖不出去不说，她还把我的客人都吓走了，好一阵子都没人找我！”</p>
“后来呢！”孙妙儿追问。</p>
靳老头不敢撒谎，“后来有一次老婆子去给她送饭，她把老婆子打晕跑了，后来就不知所踪了。”</p>
不知所踪？</p>
孙妙儿气从中来，用锄头的木柄敲在靳老头的脸上，“好啊，我查了这么久，你竟然告诉我我娘不知所踪了？说，是不是被你给杀了！”</p>
靳老头登时跪地求饶，“没有，我真没有杀她，她长得有几分姿色，要不是装疯卖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一直都跟她好好说的。”</p>
“好好说？”孙妙儿眉毛一挑。</p>
靳老头低声嗫嚅：“是打了她，但是绝对没有把她打死！我还不想做亏本生意，本来料定了能大赚一笔的……”</p>
所以宋氏还是自己跑了，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p>
孙妙儿知道这种情况靳老头已经没有和自己撒谎的必要，但是想到查了这么久，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她瞬间有些泄气。</p>
一旁的符玉迟冷冷出声，“你卖那些女人给飞羽，是做什么用的？”</p>
提到飞羽，靳老头起先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回道：“他，我不知道啊，喜欢女人的多着了，况且，他能弄来给老二治病的药……”</p>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靳老头回道：“好多年了，大概八九年前他就找上我们了，那时候老二已经病了。”</p>
“那你知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找的都是什么女人？”符玉迟眼神凌厉，让人不敢与其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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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头想了会儿，说：“他要的姑娘都看生辰，须得未曾婚配的处子，我想估计就是什么富贵人家喜欢，他们拿去倒卖而已……”</p>
“怎样的生辰？”</p>
“最好是初一或十五生的姑娘……”靳老头见着符玉迟心里就凉飕飕地发抖，眼前的男人伫立在他面前，恍然一堵墙，压得他喘不过气。</p>
符玉迟仍是觉得蹊跷，“你儿子生得什么病？”</p>
靳家夫妇俱是摇头，“不知道，那年先是咳嗽，后来满脸生疮溃烂，再然后就卧床不起了，找了许多大夫来看，都看不出头绪……但每次吃完那人给的药，都会好一阵子。”</p>
“带我进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