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如它的名字一样,风景如画,与世隔绝。
它被众山环绕,只有三条早年村民用石块砌起来的通往外界的山路,西面那条通向一山之隔的邻村,村民补给的一些生活用品都是到那的供销店购换的。北面的禁忌山那条山路估计除了我们几个昨天光顾外也有十几年没人走过了-我模糊的记得那些杂草从石头缝挤出来,长到我半个膝盖高了。
爬上南面这条通往现代文明世界的大山,风雨交加之中昨天那些可怖的画面又闪过我的脑海,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
烟雨朦胧的禁忌山就像是虚幻世界里的画面,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
听老人说,禁忌山以前并不叫禁忌山,山的另一边也是个村子……
细详的事情我记不得了,很小的时候听爷爷奶奶说了些,可他们总是神神叨叨的,加上父亲的禁令,再长大一些就没有听过关于村子的事情了。
西面的村子路都修到村口了,拖拉机什么的都能通行了,本来也应该发展起来的桃源村却因为陆续搬走的村民,成了个落寂的村子。现在,守着这个村子的只有灵姥姥和栓子爷爷一对老夫妻了。
我目光往下落,雨幕之中灵姥姥那两间青瓦房犹如遥远记忆中的画面一般模糊不清。
我隐约还能看到站在屋檐下的灵姥姥远远的目送。
早些年,两位老人要是跟着大家搬出去怎么说也过得比现在好吧?
为什么不搬走呢?
每个人背后都有故事,两位老人的事和那座禁忌山一样让我充满好奇心。
“跟上!”
栓子爷爷低沉的催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头,发现与他老人家已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我抱歉地笑笑,继续往上爬,栓子爷爷停在那里等我。
“赶紧的!”才靠近,栓子爷爷伸出一只手搀住我的一只胳膊,迈开脚步。
“爷爷慢点儿,这雨大石头滑。”
额头还疼着,加上走不惯山路,我几乎跟不上栓子爷爷的速度,在他的搀扶下蹒跚前行。
栓子爷爷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健步如飞,哪里像个七十岁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