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车厢里,这吼叫声绝对气势山洪。
不说周围几个乘客就连本专心开车的司机大哥也愕然回首,目光交集在我的身上。
低调如我瞬间成了全世界的焦点,我的小脸儿刷地就红了。
真是的,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我吗?
我的颈子上锁骨上还遗留着那股讨人厌的触感,怒火中烧的我咬咬牙,目光落在走道隔壁座位的一位大叔身上,被盯上的他一脸无辜,我可不吃这一套。
“是你对不对?顺我睡觉打我的坏主意?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你家女儿在外面被人咸猪手你高兴?”
对,他嫌疑最大,几个乘客就他离我最近。
我指着他的鼻尖,咬牙。
“哎哎,这位小姑娘你别乱说,我刚才在打盹儿呢,要不是你这一吼我还睡得香哩,我可什么也没做。”
那大叔摇头摆手缄口否认,委屈地向周围的乘客求证。
“大家伙儿也在,谁要是看到我乱来,天打雷劈!”
外面的天上闪电雷鸣的,这毒誓发得够可以。
“姑娘,他刚才是在睡呢。”隔后排的两位大婶证明地点头。
“那……那是谁?”真怀疑错对象了?!我也委屈在咬了下唇,目光转移。
“姑娘你是不是做梦了?从刚才到现在车上的人就没走动过,我们在后面没见人靠近你呢。”两位大婶中的一个提醒了一句。
做梦?
是吗?
我不确定地看向周围人,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没人走动或靠近过我。
转了一圈的目光最后落在后排那个黑斗篷男人身上,他和所有人一样被我吸引了目光-虽然看不到藏在帽子低下的脸,可它正面对着我,在那片灰暗的世界里,我似乎看到那对充满讥笑的黑眼睛。
呵呵-
我反手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冲被冤枉的大家笑笑,悻悻地坐下,尴尬地将半张脸埋进包里。
之后,我再也不敢打盹了。
我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一下无论是梦魇还是哪只潜伏的黑手再也拿我没撤了。
接近县城雨终于停了,车子进站时,本盘旋在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开,几缕明亮温暖的阳光透过还没有完全散开来的云层洒向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