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亮的时候,我才睡着。
我是被丽丽摇醒的,等我从帐篷里爬出来时,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
我将夜里蜻蜓给我的饼干和巧克里合着水填腹,然后用一份湿纸巾擦脸,才走到楼顶边沿看附近的情况。
“白天感染者活动没那么活跃,他们并不怕光,却不知为什么变得更加迟钝和缓慢了。”
丽丽给我拿了一杯水和一支挤了牙膏的牙刷。挨近阁楼的地方有积水池,是停水时紧急备用的,说虽然过滤器坏了,生水不好喝,但用来漱个口还是没问题的。
我蹲在排水口边刷牙,含糊地问蜻蜓他们呢。
“他们去找吃的了,也不知道军方哪时来救援,我们只能攒更多的食物撑着,而且带回来的幸存者也越来越多了。”
刷好牙,我将杯子和牙刷搁在帐篷附近的一张桌子上。
孕妇和老人正在陪两个孩子,失去父母让他们情绪很低落。
啸-
楼下,一声悠扬的口哨声响起,蜻蜓他们回来了。
我急忙走到梯口,协助丽丽将绳梯往下放。
回来的不止蜻蜓他们三个人,他们带回了另外两个幸存者
居高临下,我辨清了其中一个幸存者的模样。
是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