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厄测,特别是在生存边缘挣扎时,它更是暴露无余。
光天化日之下,我没被活死人攻击却被与自己一样的幸存者给摆了一道。
一个高大的剪着寸头的男人从路边的一辆车子里钻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西瓜刀。
看他凶神恶煞的脸,露在胳膊上眼花缭乱的纹身,不用想都知道在瘟疫暴发前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妞,一个人?”寸头开口,露出一口因吸烟过度发黄的牙齿。
我点了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摔在不远处的摩托车,它的右车镜摔坏了,别的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一个黄毛小个子从我的身后绕过去,将那摩托车扶起来检查,还骑上去小跑了一小段路又回来。
“油怎样?”寸头问。
“半箱多。”黄毛小个子说,指指城市北面。“够我们到c区的。”
“大哥,到那边我们要怎么过去?听说那围着电网。”用刀架我脖子的是一个女人,在身后我看不到她的脸,却瞥见她抹着一手黑指甲。
“到那边再说,这摩托车给你用,走小路安全些。”寸头上前两步,说话时捏捏我黑指甲的小脸儿。
“讨厌”女人娇嗲地骂句。
“讨厌?那我找这小妞玩了?”寸头扯了下嘴唇,低下的目光坏坏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哼,小心我一刀割断她的脖子。”黑指甲一听寸头的话,手里的刀子不自觉压进我的脖子,我只觉得一阵刺痛,皮肤被锋利的刀子切破流血。
“啧啧,真有气魄!”寸头一把握住黑指甲那只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捏,她痛得嚷嚷叫。
“你弄疼我了!”女人带着哭腔抗议。
“边玩去!”寸头另一只啪地拍了下那女人的pp,叫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