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刚才车上电台吱吱沙沙的声音,电波也是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是这场雾-
我揉揉肚子,莫名地感到刚才在车上时曾有过的那种恐惧又在体内升腾起来,就好像这场毫无预兆的大雾,逐渐在我心头堆积,钙化,硬硬地堵住在胸口,令我产生了一阵难以遏制的窒息。
我将手机放回挎包里,走到眼镜男身边,也朝外面探望。
能见度更低了,那些白雾就像是粘到了玻璃门上,滚啊滚的,有种想要破门而入的气势。
门前的那盏路灯,灯光显得特别羸弱,只剩下小半点刺刺的光,在粘稠的雾中垂死挣扎着-
“有看到什么吗?”我开口问眼镜男。
“没!”眼镜男摇头,瞄了我一眼。“你看什么了吗?”
“没!”我也摇头,发现他扁大的鼻头上渗着一粒粒冷汗。
他和我一样感到害怕。
“你吃过了吗?”我问他。
“不饿。”眼镜男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的面包,还有那袋零食!”
“……”那袋零食?哦,是西装男送的。红衣女人对眼镜男撒谎了。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还没无趣到揭发这种谎言的地步,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眼镜男转过身来,看黑乎乎的楼道,喉结上下滚动两下。
他回头看我,发现我手里拿着手电筒。
“你们住几楼?”他问。
“三楼。”
“我也在三楼,你们不吃饭?”
“不吃。”
“上去吗?带个路。”
他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