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温柔的南风,微笑。
“谢谢大哥哥!”铁蛋很有礼貌,拿着鸡腿就啃。
“这孩子还真是不客气,这里不是还有两鸡翅小腿吗?”石头媳妇摇头,像要将小腿挟给南风,南风拒绝了。
南风是鬼,一般只闻味儿就饱,很少吃实物。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吃了把碗里的饭和少许菜吃掉了。
农村都睡得早,这里也不例外,吃过饭洗过澡,大家便进了房间去了。
婴儿的哭声停了,怕是哭累了。但笛声和猫叫仍持续着,不知疲惫的搅动着这越来越浓郁的夜色。
石头媳妇说习惯了这些声音,看他们一个个犯困进房间的样子,怕是这会儿已经躺下睡着了吧?
可是我侧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南风也是一样,他从后面单臂怀抱着我,睁着眼看着某处,思绪却飘到了远方。
南风并没有受这些声音的影响,他在想事情,而那些事情显然和天冲魄以及在那只刻在松树上的‘眼睛’有关。
而有的事情,他并没有想要对我开口。
从认识到现在,南风极少跟我说与他相关的事情,不是极少,是基本不说。
我离开他的怀抱,爬下床去。
我走到窗前,窗外的月亮像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球,苍折地挂在那座丘陵上面,松木上,有好些黑色的影子在跃动,是猫儿。
那个女人像是站在那轮月亮里似的,几只黑猫正在她的脚边蹭蹭,喵喵地附和着那笛声。
我看着丘陵上的那些黑影,一股恶寒爬上脊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