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伤到眼睛。”村里一个男人庆幸地说了句,可声音却颤得厉害。
石头媳妇将被血染成粉色的毛巾拧干,捂在阿木脸上的伤口上,阻止更多的血往外流。
“大人-”看阿木痛苦不堪,我看向身边的南风。
南风冲我摇了摇头,治疗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可是他不想管这事儿。
我不能强迫南风,沉默地上前将那盆血水端进厨房倒掉,换了盆干净的水出来。
“那儿还有毛巾。”石头媳妇见我搭手,慌了神地也不客气了,指指客厅右墙的一排架勾,上面挂着好几条家里用的毛巾。
我走过去,取了两条毛巾给石头媳妇,捂着伤口的毛巾没一会儿就被血浸透了,她不得不换了条干净毛巾换上。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一个瘦高个村民从外面跑进来了,他的后面跟着一个年近五十的肩上挂着医箱,跑得气喘吁吁的村医。
石头迎上去,给跑得直不起腰的村医拎医箱子。
“让我看看。”村医喘了口气儿,走到阿木跟前,石头媳妇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毛巾从阿木的脸上挪开,让村医看伤势。
“哎哟,伤得好重啊,猫抓的?!”村医摇摇头,眉头紧锁。
“这血还在冒,大夫快救救他。”石头看着弟弟痛得一直哇哇叫,焦急催促村医。
“得把伤口缝上。”村医将石头搁在茶几上的医箱打开,别看那箱子小儿,里头装着治各种常见病的药,还有一套小手术用的工具。
他将工具套展开,银色的手术刀,剪子,缝合的专用针线等等,看得我眼花缭乱的。
在缝合伤口前,戴上医用手套的村医将针线泡进了一小碗消毒水里,然后用棉团沾消炎水给阿木清洗伤口。
消炎水含酒精,那东西蛰人,痛得阿木嚎嚎大叫,这声响将村里几个睡着的婴儿都吓醒了,哇哇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