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挨在南风的身上,缓缓闭上含泪的双眼。
“这笛声好生悲伤!”南风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脑袋与我靠在他肩上的脑袋倚在一起,也闭上了眼睛。
子夜时分,有人来了惶惶地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坐在客厅里相依浅睡的我和南风醒了过来。
石头和他媳妇将席子卷的阿木搁回那房间的床上,双双坐在二级楼梯上,手牵着手沉默着,好似在等着什么。
那个来人跑进屋来气喘吁吁地指远处的丘陵:“村长……村长跑猫山去了,有人担心他跟着去了,发现……发现他在松林里上吊了……”
“什么?你说村长上吊了?”我这才发现花儿下楼来后,村长一直没在,我还以为他受不了打击回楼上的房间休息了。
“知道了!”本以为石头会因为父亲的死而震惊,哪想他却出奇的镇定,就像阿木出事时一样。
石头站起身来,跟着村里那人出去了。
“造孽啊-”
石头媳妇坐在楼梯上,又哭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出不了村子,总不能坐着看人死不闻不问吧?
我拉上南风,跟着石头他们去了那座丘陵。
大半夜的,重新回到那片猫吊的松林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加上一棵打弯的老松木上还吊着一具尸体,连平常大胆的人进去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说真的,当我看到那具尸体时,我后悔来了。
老村长的死相太恐怖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张开的嘴巴,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嘴巴能张那么大,让人想到了愤怒的猫,也是那样的张大嘴巴,露出獠牙,让人怀疑这晚上的猫叫是不是他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