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她的美术家教。”柯尔答,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
他从我的手里拿过那本画册,指尖轻轻抚摸画中少女的面庞,神色暗然。“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也很乖巧……至少在大家面前是这样的。谁知道突然丢下一封信就跟别人跑了呢。”
“你教她多久了?”
“四个半月。”柯尔记得很清楚。“一周三节课,有时在我这儿上课,有时会在她家。当时不想教学生的,我还在忙画展的事情,是杨先生登门请求了好几次,所以就答应了。”
“那段时间里,你没发觉她有什么异常吗?我想,一个女孩恋爱了,总是掩饰不住某种情绪?”
“她有些烦恼,有时会和我唠叨说杨太太管她太严了,完全没自由。至于恋爱的小女生情绪,我真没看出来。要知道画画的人观察能力都不会太差,眉宇间有什么很难逃过我的眼睛。”
柯尔突然抬起手来,一指尖轻轻地点在我的眉心上,弄得我一愣。
“就像现在的你,是在审问我吗?类似的问题杨先生带着警察来就曾问过我了。”
我吞了口口水,努力在僵化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
“你也知道的,那些警察在湖里打捞尸体,挨家挨户的问问题,所以,关于芸芸的事情大家都很敏感。”
柯尔落下那根手指,点头表示理解:“特别是你,你和孙杨两家来往甚密,这事儿应该给你添了不少烦恼,比我们的多。”
“是呢。”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我又笑笑。
“我也希望能帮上杨先生杨太太的忙儿,希望芸芸能早点回家。不管那些警察在湖里打捞着什么,最好都不要和芸芸本人有直接关系,一个镯子而已,不能说明一切,你说是吧?”
柯尔很真诚的希望。
我点头,因为他的这份真诚陷入短暂的迷惘中。
午餐我是柯尔家吃的,柯尔急于完成我的画儿,所以我让厨娘过来给我们做了午餐。
下午三点,柯尔接了个电话有要事得出门,我们便结束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