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抬眼看我,小心地点了下头。
他一直忙着给婆婆处理伤势,到现在还没顾得给她老人家倒杯水喝呢。
我也不等马婆婆回应了,主动地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过来。
“加点蜂蜜。”阿呆对端水过来的我道。“那架子上。”
顺着他目光,我去了右侧靠墙的一面物架取了瓶野槐花蜂蜜,往温水里倒了一勺的量,然后去厨房拿勺子搅拌。
去厨房取勺子时,我发现砧板上搁着才切一半的白萝卜块,灶上还小火炖着羊肉汤。
我回到小厅,坐在马婆婆身边,用勺子舀蜂蜜水给她喝。
她也是渴了,也没拒绝,喝了小半杯。
“厨房里的汤煮多久了,要不要现在放萝卜?”喂完婆婆喝水,我问阿呆。
“噢-”经我提醒,阿呆这才想起来灶上煮着羊肉汤。“有大半小时了,可以放了。”
我二话不说,去厨房忙活儿。
等我出来的时候,阿呆已经给马婆婆抹好铁打药水了,她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灯光照亮的面庞上挂着两行老泪。
马婆婆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此刻却因为某些原因暗然神伤,看得人揪心。
阿呆走进厨房,到水槽边洗手。
我退回厨房,小声地向阿呆打听马婆婆受伤的原因。
“婆婆是去找少爷时受的伤,少爷将她送到医院门口就走了,还是医院给我打的电话呢。”详细阿呆也不清楚,但马婆婆的伤和庄子皓有着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