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十九巷时，警车已经离开，夜风从街道的另一侧吹来，清冷，我才发现，这座城市也已经被秋天的冷意包围了。
我站在街上，看向警局的方向，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一件外套从后面轻轻地落在我的肩上，我回头，撞上南风温柔的目光。
他不知何时来了，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离开过，只是将自己隐藏起来了。
“是我害了他。”我说。
“又说傻话了。”南风叹气，他牵住我的一只手，紧了紧。“他和你一样，只是做了认为对的选择！唉，有这样的情敌，还真是让人头痛呢！”
“你说，他会不会一辈子都得呆在监狱里？违纪就算了，还杀了人。”
“不会呆太久的。”南风说。“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咦？”
“别忘了，我们是敌人，只要那些人觉得我是危险的，庄子皓的力量就会有用。”
“大人并不坏！”我说。
“这是一个局，我掉进来了，双手染满了鲜血，纵使想怎么洗白都很难，而且，二郎神那小人暗中搞鬼……娘子，和我一起可是很危险的，后悔吗？”
“后悔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娘子是我的全部，没娘子我南风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喽！”
我反手握住南风的手，依在他的肩头。
“只要和大人在一起，与全世界为敌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