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的,我爬上了八楼,这是层没有房间的楼层,空旷灰暗,几道灯塔的光虚弱地从窗地玻璃窗洒进来,微弱地照亮着半层空间。
医生婆婆被困在竖在层楼中央的一根柱子上,两只手左右伸展着,悬在从柱子上方横生出来的另一根柱子上,远远的看去,那横竖相叉的柱子就像是十字架……
我移动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医生婆婆。
她那一头稀疏的银发凄凉地披在低垂的头颅上,满是折子的苍老的脸就像白纸一样,这让她比平时看起来更像僵尸了。
她瘦弱的身子被一条链子捆在柱子上,左右伸展在横柱上的双手上钉着两根粗铁钉,鲜血正从她被钉的双掌里渗出来,滴滴答答地砸在地上,而地上,两滩刺眼的血泊说明她已失血过多了。
医生婆婆就那样被钉在十字柱了,像是耶稣受难的样子,可她却不是逼人们受苦受难的耶稣,她正因自己的行为而吃着苦果。
嘶啦-
手电光束迅速移动,它照亮了正医生婆婆走去的那躯黑色高大的背影,那是个男人的背影,披着黑色边角破烂的斗篷,那斗篷很长,一直拖到地上,随着男人移动,篷裾卷起一层尘埃,它们虚无缥缈的浮动着,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冷酷残暴。
那男人右手握着消防斧,沉重磨得锋利的斧头就被他那样的在地上拖拉着,一步步地走向医生婆婆。
虚弱残喘的医生婆婆抬起眼睛,她怨恨地瞪着持斧走向自己的男人,试图用眼神再杀死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