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皓在整件事情中很受伤,每每想起,我总是无比心痛。
我和庄子皓并肩离开警局大楼,我们在狼藉的庭院里走着,步伐缓慢。
我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马婆婆最近好吗?”出了庭院,我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重伤痊愈后身体不如从前了,就守着铺子做些不出门的生意。”对于外婆,庄子皓必定是负疚的,但是说这些时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他感觉不到那些情感了,对于任何人都是。他现在对待人事都只按一套德道标准来评判。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知道改过,但也仅此如已。
“外婆让我给你捎个信儿,因为林局出事,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联系你。”他说,这正是他为何送我的原因。
“什么事?”
“栓子爷爷过世了,她说你可能想参加他的葬礼。”
“什么?栓子爷爷死了?”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是的,听说他去附近的一个村子捉鬼,掉池塘里淹死了,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都已浮肿得快认不出来了。”
我难过的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外婆不宜出远门,我会代她走一趟,明天早上十点就去桃源村,如果你要去,可以到44号铺子会合。”庄子皓看着快要泪的我,声音放轻了一些。“栓子爷爷的事情我很遗憾!”
我坐进驾驶座里,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将车门关上。
庄子皓站在车外,透过车窗看了我最后一眼,转身回警局里去了。
母亲很早就逝世了,父亲带着我不容易,没少受栓子爷爷和灵婆婆的照顾,后来我们离开村子去了县城谋生,肩负使命的这对老人就一直坚守在那儿,无子无女,相依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