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随身挎包里掏出左仑枪和一张咒符,站在路中央,盯着朝这边滚来的浓雾。
之前和南风打起来,伏魔棒被鬼噬剑斩成了两段,除了圆月弯刀,我没有什么近身战的法器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从雾茫茫中闪出来,她低着头,大半张脸都藏在乌黑的长发里,只露出半只挺只的鼻子和樱红如血的嘴唇,即使如此,我仍能强烈地感觉到她盯视,阴毒冷森。
我警惕地抬起右手的左仑枪,对准那女鬼,左手二指挟着的咒符也悬到了小半空。
那女鬼以闪移的方式移动着,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我们之间只隔着不到十步的距离。
我捉准她一左一右前进的移动规律,在她再次移动时,我扣了板机。
按了消声器,子弹飞出时仍在这静谧的山间小路上发出刺耳的嗖声。
子弹穿过了闪到左边的女鬼身上,它化为灰烬时与我只距五步远。
这一枪不仅消灭了逼近的女鬼,也迫得那白雾停止了滚动。
我手枪不敢怠懈地紧盯着那白雾,一旦再有不知好歹的鬼怪冒出来,保证让它和那白衣女鬼一个下场。
显然,它们害怕了,即使藏在雾中的它们数量惊人,却没有哪只鬼愿意再冒险往前来,它们选择撤退,与我拉开距离。
雾去退去,一个赤着脚剪着整齐学生发的红衣少女暴路了出来,她瞪大惊恐地眼睛呆呆地背贴着潮湿的山壁,看着方才白衣女鬼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