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快下班的时候,妇科门诊走进一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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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姑娘一张稚嫩白净的夸地架了一幅宽大的墨镜,怯生生地蹭到关小月跟前,递挂号单。
关小月只用余光瞟了一眼小姑娘,心里有了谱。
她每天晚见到的这类‘病人’不在少数,于是一边轻轻地摘下脸的口罩,吐出一口微冷的气,一边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小姑娘的声音只憋在喉咙里:“我那个,已经好多天没来了。”
然后,她欲盖弥彰地又道:“肚子疼。”
关小月头也不抬,开始刷刷地写起单子来。
关小月不缺钱,来这家医院夜班也不全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有的事,她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她边写着,嘴里问:“多大了?”
“十九。”小姑娘的声音依然没有从口腔里透出来。
“姓名?”关小月的笔停了半拍,之后才听到小姑娘说:“张小小。”
“什么?”关小月猛然将头抬起来,盯着小姑且娘看了半天。
小姑娘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差点儿落荒而逃,稳了半天神才迟疑地问:“大夫,怎么了?”
关小月已经低下头在单子写了她的名字,然后把化验单扔给小姑娘:“去做尿检吧,完成把结果给我看。”
关小月边看着小姑娘往外走边摇头。
这个小姑娘一看是从乡下到城里大学的女生,社会经验值是零,却懂得来做这个化验的时候胡乱编个名字,瞒住真名实姓。
墙的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二,已经凌晨两点了,关小月的丈夫南风这个点应该也到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