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拿着令牌,来见大总管。大总管事务繁忙,想见的人很多,聂羽只好排队等待。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仍然未见大总管。传话的仆人说,大总管很忙,明天来吧。
聂羽说:“我是今年刚招收的学徒,测试合格成为了九冶堂正式工匠,教头让我见大总管。如果见不到,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这个我不管,在此等待就是,明天或许可以见到大总管。”
此时聂羽看到大总管和其他人从屋内出来,想要上前求见,被那仆人拦住,怒斥:不可放肆,不得无礼。
仆人扔下聂羽,嘴里嘟囔一句“不开眼的货,好好等着吧”,跑到大总管身边,殷勤伺候。
聂羽无奈,只能做罢,无处可去,只能在此傻等,等着明天面见大总管。
聂羽困顿,靠着柱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聂羽被打扫声惊醒,大总管屋里忙活起来了,不一会儿,一切收拾停当,十几位仆人恭候着大总管到来。
聂羽见到那个仆人,上前说:“我在此等了一夜,还是我第一个见大总管吧。”
“怎么没走,在此……”
话未说完,向后疾走几步,冲着一人满脸堆笑,说:“李掌柜您来了,快请进,大总管等着您呢。”
“好呀,费心了。”随手扔给仆人一小锭金子,迈步进屋而去。
路过聂羽身旁,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学着点”。
功夫不大,有位仆人满头大汗、神色匆匆地跑过来。“大总管,不好了,大总管,不好了,大总管,不好了。”
来人还未进屋,从屋里出来一个人,武士劲装打扮,一脚把喊话的人踢了个一溜滚。
“乱叫什么,给谁哭丧,不知好歹的奴才。”
那人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来到武士面前,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哭丧着说:“昨天刚刚到府的锻器师被杀了。”
“什么,怎么回事?”
“刚才我去伺候,没人回应。只好等在门口,好长时间还未起床,我就敲门,无人答应。如此几番,强行推开房门,只见锻器师大人躺在床上眉心流血,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边刚说完,大总管聂文海就从屋里出来了,脸色阴沉,带着随从向锻器师的房间匆匆走去。武士和那仆人紧随其后,众人呼啦啦跟着大总管而去。
到了房间,看到死在床上的锻器师,仔细查看一遍,在床头处看到了青蛇标记,心中一震,立马吩咐到:“马上封锁房间,保护现场,任何人不得擅入,否则杀无赦。”
聂文海马上奔后堂,来到家主聂禄山处,急急推门而入,进入房间,禀报道:“家主,我有大事禀报。”
“文海今日为何如此慌张。”看着聂文海已经变颜变色,连忙说:“你们下去吧。”
屋内伺候的人缓缓退出,反带房门。
“文海,到底怎么回事?”
“新来的锻器师死了。”
“看得出是谁杀的吗?”
“这个还不打紧,青蛇标记出现在死者床头。”
“终于来了,这是第四起了。不用慌,速报城主府,让刁飞来查,我们不管。”
“是。家主,我已经勘察一番,房间内没有打斗痕迹,也不像有人来过房间。”
“知道了,让刁飞去查吧。咱们置身事外。”
“遵命。”
聂文海拖着沉重地步子,来到自己的办事房间。刚进屋,见到一女孩正坐在哪里,饮茶水吃糕点。见到此景,聂文海火撞顶梁门,正要发火。
那女孩起身施礼:“聂大总管,我叫聂羽,乃是此次十名学徒之一,昨天刚刚通过考试,教头让我来找您。您忙呀,我等了一夜,今天也没见到您。刚才见到你们都出去了,我就进屋等着。饿了一夜,看到桌上的点心,就随口吃了点。”
聂文海听着说完了,不仅没怒,反而乐了。
聂羽递上令牌,大总管手下人接过令牌,交给聂文海。
“昨日谁当值?”
招待聂羽的那名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鸡切碎米,口中喊着“饶命,饶命,饶命”。
“拉出去,家法处置。”
过来两个人,架起那仆人,拖出屋外。
聂文海处理完了,转过脸看聂羽,面带喜色,不带一点怒气。